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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君主大人的掌心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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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76章
      “对不起,没能保护好你,是我的错...”血色入了眼,所有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。
      他伸出手,想要去触碰一下他的脸,却发现眼前的少年不知何时变得高大,他居然触不到了。
      “淮肃,等我死后,望你...”
      “你还要这般,你宁愿死都要护着他是不是?”
      淮肃看着他,咬牙道:“你明明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,你明明说过。”
      “望你...好好待自己...!”朝清河用了最后的力气说道。
      滚烫的鲜血滴答落在地上,上官濂胸口一股滔天恨意贯穿全身。
      并蒂花开两相连,花落无声催长眠。
      一曲燃烬,一曲相思。
      笛声悠扬,回想在山洞中。
      淮肃眼睁睁看着那只修长染血的手指无力垂下,脑海中的某根神经突然便炸开了。
      紧接着,一些被遗忘的记忆便悄然散开。
      “明明是我不小心弄碎的,为什么要替我承认错误?”
      “你是我弟弟,我要保护你。”
      “不管我做了什么,你都会保护我么?即便我做了错事?”
      “雪幽不会做错事,即便做了错事,也怪我没有照顾好你。我是兄长,你的任何过失都由我承担...”
      淮肃在这之后突然发了狂,开始大肆破山洞中的一切。
      山洞立刻有了倾塌之势。
      倾塌中的山洞,淮肃终于安静下来,然后伸手抱住早就没了气息的人,喃声说:“朝清河,我的过失,你还没承担,怎么就能先去了?你不能说话不算数。”
      “朝清河,我去陪你,你别不要我。”
      说完,一柄短刃刺入肺腑...
      上官敬束闻笛之音脸色大变,又见淮肃如此这般,知道自己再无倚仗,于是趁人不备便往外逃。
      上官濂不想上官敬束逃走,又不能不管淮肃与朝清河,而且四周还有上官敬束的人在守着。
      两难之际,便见一些人自远处而来。
      为首者面容俊朗,约莫十八九岁,“上官公子,人交给我们,您放心。”
      上官濂记忆力极好,立刻认出这人曾在余宁身边出现过,想来该是他派来的。
      于是点了头,道了一声‘辛苦’。
      来人正是魏铜。
      他带人而去,不多时便将上官敬束追了回来。
      上官濂此时也正好收了银针,他将淮肃与朝清河交由魏铜带来的人护着出了山洞。
      自己则是扭头看向上官敬束。
      此时的上官敬束被五花大绑,他眼底一片惊恐却强自镇定,“你...想干什么?”
      上官濂上前一步,“自是找你算账。”
      “算账?你凭什么?”上官敬束一张脸明明怕得要死,却依旧不想低头。
      “就凭我是上官家的长子嫡孙,便有权力为上官家族清理门户。”
      “你大胆。”上官敬束大吼道:“我是你叔叔,你胆敢--”
      后者却没再给他继续废话的机会,日月环眨眼便脱手而去。
      山洞崩塌,正巧掩盖了那一抹惨叫。
      萧不测眼见药人顺势归服,又见异族现身,更有不明身份者前来相助。
      知道自己大势已去,于是果断弃了上官敬束,带亲兵寻小路灰头土脸出了净月天。
      高山岗上,亲卫问面前的红衣男子,“神使,我们不追吗?”
      “这人的命数,不在此地。”男人望着那仓皇离开的身影,扬了唇角,露出一丝不屑笑意。
      、
      第42章 尘埃落定
      经此一事,净月天被众人掀开罪恶面纱,秋云寨也因此受累。
      净月天主使死于爆炸,而秋云寨当家畏罪自杀。
      死前将生平所做恶事全部罗列成状,让众人对这场蒙蔽了世人十几年的组织有了个全面的认知。
      一夜之间,苍山两大势力覆灭,参与者被朝廷派来的人收押审理。
      至此,苍山之事算是彻底了结了。
      春华醒来距那日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。
      期间,余宁一直陪着他,听他在梦魇中痛苦的低喃,只觉得心都要碎了。
      好不容易等人醒来,却是一声不吭,惨白着脸失神看他。
      “伤口很疼?”余宁问。
      春华默默摇头,双眸恍惚无措。
      净月天那些无辜人惨死的一幕让他心有余悸,一时半会放不下。
      “那是哪里不舒服?”
      “没有,我就是...没想到会变成这样。”
      春华说:“若不是我自作主张将那些药人放出来,药材库不会爆炸,那些人也就不会死。”
      “不怪你,你做得已经很好了。”余宁说。
      春华转过身,偷偷抹眼泪。
      他实在是难受极了。
      余宁伸手,轻轻揉了揉他的头,给他无声安慰。
      春华便借着那只探过来的手,极轻地往手心里拱了拱,像极了一只想求安抚的小猫。
      余宁内心瞬间变得一片柔软。
      春华就着那姿势靠了一会儿,感受到手掌所传来的温度,竟不觉想到了那些残破的记忆。
      那不知是臆想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,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撞进来,撞的他一时间有些惊慌。
      就在此时,房门处突然传了动静进来。
      春华一时心虚,反应比较大,像是只炸毛的猫,突然就一把推开了余宁。
      情急之下,推人的那只手正巧是受伤的那一只,疼得他顿时眼泪横流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