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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逆权侵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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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1章
      
      那是我第二次见到 Sarah,那天以后她父母就给她换了一个玩伴。
      这种糗事还是不要告诉汤南轩了吧。
      “Sarah 她是什么时候改名的?”我向他打听。
      汤南轩盘腿坐在壁炉前,把旋钮拆下来了,正拿在手中看。他歪头想了想:“一零年。”
      “她为什么要改名啊?”
      “她欺负别人玩脱了,闯下了大祸。”汤南轩说,“家长给她改名,让她重新开始。”
      “啊?什么大祸?”我好奇地问。
      汤南轩没回答这个问题:“她现在可能收敛一点了,但还是很喜欢捉弄别人,特别是好看的女孩子。她说的话,你一句都不要信,离她远一点。”
      他把旋钮装回了壁炉,一拧,“嘎嘣”。火苗“呼”地一声蹿得老高,一股热浪向我扑面而来。
      “哇,你把壁炉修好啦,你好厉害。”我说,“但这火会不会太大了,稍稍调小一点好不好?”
      “调不了。”汤南轩把手中的破塑料片递给我看,“拧断了,我们晚上开窗户睡吧。”
      “我们?你真要在这里睡?”
      “那当然。不然 Sarah 爬窗户进来,你怎么办?”
      不至于吧?但汤南轩穿着睡裤来的,似乎早就打定了主意。
      于是我们一起睡了。
      很健康的那种睡法,绿色、纯天然、零添加,无公害,十八岁以下也可以放心观看。
      我睡在皇后床上,他睡在床边的地板上。
      早知道会这样,还不如一开始将计就计扮他的未婚妻。如果睡主屋,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,半边身子热,半边身子冷。
      汤南轩很快就睡着了,我却在床上辗转反侧。
      Sarah 是一零年改的名?怎么会呢?把时间倒推回去,我不是一一年才认识她的吗?奇怪。从另一个方向算算……还真是一零年。怎么会这样?是哪里出了问题?
      汤南轩的呼吸舒缓而绵长,我也渐渐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。
      指尖又传来那种黏糊糊的感觉,举到眼前一看,满手鲜红。哪来的血?不知道,从来没搞清楚过。然后我完全清醒过来。又是那个噩梦……
      小木屋里静悄悄的,只有壁炉的风扇在发出微弱的嗡嗡声,连汤南轩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。我翻身靠近床边,探头去看,意外地对上了他的双眸,反射着壁炉的火光,如黑曜石般闪耀。
      “对不起,把你吵醒了吧。”他说。
      “你做噩梦啦?”我问。
      他嗯了一声。
      “梦见了什么?”
      “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。”
      我啧啧两声:“还真是好可怕的噩梦。”
      “不不,是卫衣男出现之后的部分。”他解释,过了一会儿又说,“你的手可以借给我吗?”
      我趴到床边,把手垂下去。我还以为他要十指相扣,没想到他握住了我的手腕,大拇指在皮肤上摩挲了一下,按在了脉搏上。
      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又闭上了眼睛。
      我可不想被他知道我心跳得有多快。
      “那等一下你睡着了,不要突然把我丢出去哦。”我说。
      “那倒是不会。”他犹豫了一下,松开了我的手,“就算在梦里我也做不到,然后你就……”
      过了十秒钟,我抬起身看了看他。他还睁着眼睛,看着屋顶。
      我握住他的手:“梦都是反着的。而且在现实中那件事已经过去了,没发生的事,就是没发生。”
      * * * * *
      当我醒来时,汤南轩已经不在了。他又带着 Sarah 去滑雪了。
      “还有三天,”Vania 幸灾乐祸地说,“等这个假期结束,Sarah 就可以冲击冬奥会了。”
      今天是圣诞节,汤家的工人都放假了。于是午饭后,我自告奋勇承担起了收拾餐具的工作。
      我独自在厨房忙碌,仔细刮掉餐盘上的食物残渣,然后把盘子一一摆进洗碗机。
      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,有人也进到了厨房,接着传来冰箱门被打开的声音。
      我偷偷回头瞥了一眼,看到州长正站在打开的冰箱前,目光在里面搜寻着什么。
      “Seraphina,”州长问,“昨晚睡得怎么样?昨天玩得开心吗?饭菜合口味吗?”
      “都非常好。”我说,“谢谢您的款待。”
      “你父亲还好吗?”
      我手里的餐盘一滑,发出“喀拉”一声,幸好及时抓住了。
      “他很好。”我的心怦怦直跳,“谢谢关心。”
      “他很好?”州长合上冰箱门,她什么都没拿出来,“你父亲是齐九阗先生吧?”
      第11章 身份暴露
      Damn it!
      Sarah把我父亲的身份告诉了州长……
      不是说好要为我保守秘密的吗?难道这就是她捉弄我的方式?
      “是的。”我装作惊讶,“您认识他?”
      州长说:“齐先生和我有很多共同的……熟人。”
      她在说“熟人”之前,明显停顿了一下。显然她原本想用另一个词。是“朋友”,还是“敌人”?或者两者皆有?
      “据说齐先生已经三四年没露面了,大家都联系不上他,都很担心。”州长继续说,“知道他很好,应该会让很多人松一口气。”
      “啊,其实我是在猜测。”我脸颊发烫,“我也不清楚他的实际情况。您说他失踪了?说实话,对我来说他一直都是个缺席的父亲,连我妈妈去世时我都联系不上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