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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被分手后,乖绵羊爆改狼崽玩强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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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6章
      手中的盒子,如同有千斤之重,快要托不住,又不敢松手。
      他见过陈野的身手,他不相信陈野会死。
      故,他用最后的嘴硬回怼宁川,“死得好,他咎由自取!”
      “你还挺得意?”宁川盛怒,一拳揍在厉南忱下巴,又将他的脸压在车门上。
      “厉南忱你是不是人?小野为你藏起一身凌厉血腥,为你洗手作羹汤,在背后为你保驾护航,你就这样说他?”
      “你真以为,凭你姓个厉,会点商业手段,就能在榆城呼风唤雨?”
      “曾经的你半月一车祸一月一暗杀,要不是小野倾尽力量保护你,这几年你能如此平安顺遂?”
      “你的父母怎么死的,你忘了吗?”
      “厉南忱,当年是你自己没用,才在订婚宴上被人算计下药,要不是小野,你知道你会遭遇什么吗?或许你已经死了!”
      “忘恩负义的是你厉南忱,你配不上小野,我说的!”
      一字一句钻进厉南忱的耳朵,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,割裂他的每一处神经。
      全都在透露一个信息——陈野死了!
      当宁川松手之际,厉南忱只觉得浑身筋骨都是软的,人朝地上摔去,双手还下意识的护住怀中盒子。
      榆城首富,此刻狼狈得不成样子。
      宁川冷笑,“活该!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厉南忱不知道自己是被怎么扶着回到办公室的。
      他的怀中,死死抱着那个沉重的盒子。
      凌霄端来一杯温水,“厉总……”
      厉南忱慌乱中打翻了水杯,对凌霄吩咐,“去……去查……”
      窒息感铺天盖地,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。
      天好像塌了。
      凌霄会意,“厉总您别急,我这就让人去查。”
      凌霄已经退出屋子,厉南忱还未回神,依旧重复那个字,“查……”
      恐惧填满心房,眼神没有定处。
      担心,害怕。
      后悔。
      万般情绪宛如滚滚闷雷袭击而来,将他的意识撕得粉碎,理智早就荡然无存。
      他并不是真的要陈野的命,在联系杀手时,他并没有告诉杀手陈野的身份,就是不想给他树立别的敌人。
      他只是心中有气,气陈野欺骗糊弄他,气陈野威胁他。
      他想给陈野一点教训,并不是真的要他的死。
      杀手都说了,那一刀不致命的!
      渐渐地,厉南忱的眼睛开始充血,眼尾泛红。
      昨晚的噩梦再次浮现,他的大脑内更加兵荒马乱。
      凌霄小跑进来,“厉总,陈先生没有性命之忧,目前在VIP病房里休息。”
      厉南忱眼神当即透起光亮。
      凌霄又道,“已经确认陈先生的伤不致命,警方一大早还找陈先生做过笔录。”
      厉南忱深呼吸。
      他妈的,又被骗了!
      低头看着抱在怀中的裹着红布的盒子,忽然笑出声来。
      厉南忱笑着,想到自己刚刚的状态和行为,真是够可笑的。
      他自嘲道,“傻逼!”
      嘴上说恨陈野恨得要死,可听说他死了,都来不及确认,就开始疯狂的难过到失控。
      放不下的人是他。
      傻逼也是他!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下午,宁川带着晚餐到医院。
      一进门,就被质问,“你去找他了?”
      宁川愣了一下,点头,“找了。”
      陈野盯着他,“没欺负人吧?”
      宁川也不否认,“打了他一拳,牙齿没掉,血都没出。”
      将晚餐摆放在桌子上,调侃道,“心疼了?”
      陈野那眼神,好像要跳起来给他一拳。
      宁川连忙说,“我下手不重,但我帮你试出来了,他心头有你。”
      陈野的脸色好转些许。
      “跟你讲嗷,就我这演技要是进娱乐圈,绝逼小金人拿到手软!”
      宁川把自己夸了一通,然后提了个建议,“要我说,不行你就把他绑回来锁你床上,让他不能反抗不能拒绝,就不信他没有不认命的一天!”
      “我给你出主意,你看什么……”
      宁川扭头,朝陈野视线方向看去,人麻了。
      因为未关的病房门口,站着个厉南忱。
      许是听到了他刚才的话,厉南忱的脸色不能用难看形容。
      那是相当的难看。
      宁川双手叉腰笑着开口,“哟,厉总抱着骨灰盒哭完了?不好意思啊,当时我单纯胡说八道骗你的。”
      陈野一脚踹在他腰上,“川儿,你去抽支烟。”
      宁川故意不走,“你现在柔弱不能自理,厉总扇你巴掌怎么办?我要保护你。”
      陈野,“别逼我跳起来先扇你!”
      宁川抬步往外走,“行吧,我去撒泡尿。”
      经过厉南忱时,还故意挖苦,“不好意思啊厉总,我混惯了说话粗俗难听,没你这种百年家族大少爷优雅。”
      贴心的将门关上。
      病房里,只剩陈野和厉南忱。
      厉南忱目光阴沉,视线落在陈野脸上,咬牙问他,“耍我有意思吗?”
      让人给他送骨灰盒,还说自己死了,不就是想看他崩溃的样子吗?
      该看心理医生的是陈野这个神经病!
      “他自己去的。”陈野平静的解释。
      顺手从旁边果盘里捡起一颗冬枣,咬一口后,举给厉南忱,“吃吗?很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