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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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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98章
      只要活着,能活下去,做什么都可以。
      时桉心口有刺,从柔软的区域向外生长,“您每年都来吗?”
      “嗯,每年。”
      钟严曾厌恶,也曾感激。每次坐在这里吹风,看山景、听蝉鸣,他都感慨……
      活着真好。
      时桉:“明年我也申请,和您一起来。”
      钟严揉揉他的脑袋,“今年是最后一年。”
      好快,十年过去了。
      时桉的眼睛滑到他腰腹,胸口胀着,被强行吹鼓,“我想看看伤,可以吗?”
      钟严双腿张开,斜靠在柱子上,“自己来。”
      疤痕位置靠下,被裤腰挡住。
      时桉撩开衣摆,亲手解腰带。
      视线内可见钟严的内裤边,深灰色,勒在小腹下侧,人鱼线和腹肌各遮住小半。
      八年前,他误穿过钟严的内裤,在自己身上松垮垮的。时桉想起了钟严的尺寸,耳根灼热,心里就四个字。
      丧尽天良。
      他拨走裤腰,整块疤痕露出来。
      为他挡的刀还是留了痕迹,和旧疤融合在一起,形成了完整的“Z”。
      时桉伏在钟严腰上,指尖滑动皮肤上的“Z”字形,“应该让徐主任缝。”
      虽然是两条拼凑的伤口,旧疤明显严重得多,是在发炎的基础上缝合的,即便如此,仍比他缝得好很多。
      时桉暗自鼓劲,他会更努力的。
      钟严的手指插.进时桉的头发,轻轻揉抓,“我喜欢这两道疤,想留作纪念。”
      一条敬畏生命。
      另一条,见证时桉的成长。
      “我也喜欢。”时桉靠得近了些,“但不想你受伤。”
      “没事,都过去了。”
      时桉的手指持续在上面滑,呼吸喷在皮肤,热气和心跳同频,“钟老师。”
      “说。”
      “我、能亲一下吗?”
      这样的姿势,这样的请求,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。
      时桉又压下去点,毛茸茸的头发在他双膝之间。风斜着吹,时桉能闻到他身上的淡香,而钟严迷恋只属于他的皂液味。
      时桉抿了嘴唇,对着疤痕,吻上去。
      带有温度的器官,贴在侧腰区域,沿Z字伤口滑动。
      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
      贪得无厌,不知疲倦。
      入夜的河边,空气里有潮湿的气息。
      钟严的腹腔被火烧开,时桉的吻是淋在上面的油,正不知危险,往全身蔓延。
      还没完全消化,湿热感绷紧了钟严,他认得那种感觉,险些失了魂魄。
      像热衷帮人清洁的猫科动物,舌头上带着软刺,只管自己愉悦,不顾他人死活。
      而时桉只有软,没有刺。
      钟严抓住小臂,把人提起,“瞎舔什么?”
      态度很凶,以此来伪装罪恶的本性。
      时桉眼眶覆着层水膜,泛红的颜色,是对他的心疼。可在钟严眼里,这叫故意招惹。
      亲近,情爱,本能。
      钟严收好拉链,扣紧腰带,“走了。”
      “去哪?”时桉跟上来。
      “回宿舍,睡男朋友。”
      第40章 吞掉
      镇医院配有宿舍, 去年盖的新楼,双人间,环境不错。因房间多职工少, 每个人都能拥有独立空间。
      时桉来时只带了自己, 他洗完澡,穿钟严的睡衣,内.裤也被软磨硬泡套上了。深灰色, 和当年误穿的是同款。
      坏心眼的禽.兽。
      浴室有水声, 时桉坐在另一侧空床上, 没有枕头被子,光秃秃的床垫硬邦邦。
      水声渐停, 门从内侧打开, 有熟悉的香气。
      钟严赤.裸上身,肩膀和胸口粘着水珠。胳膊上裹着防水膜,带珠子的皮筋还缠在小臂。
      时桉只看了一眼, 立即收回视线,翻手机划照片。
      钟严弯身压床板,抬他下巴, “面前就有,看什么照片。”
      “还是照片好看。”时桉的下巴从手里挪出来。
      “怎么了这是?”钟严抽走手机,蹲得低了点, 从下往上看时桉的脸, “谁惹时医生不开心了?”
      “私有物品都被别人盖章了。”时桉把脸别过去,“怎么能开心起来。”
      时桉原本都忘了,今天却明目张胆。哪来的强盗土匪, 破坏艺术品的贼。
      钟严:“什么盖章?”
      时桉没开口,指指胸口。心里惦记着, 回头去整形科问问,激光去疤行不行。
      钟严总算明白了,坐在他身旁,“我和这个小狐狸精的爱恨情仇,说来话长。”
      时桉:“……”
      呵呵。
      钟严挑他下巴,“想听吗?”
      时桉垮着脸:“不想。”
      “我初次见他时,就感觉他和别人不一样,也的确有好感,但没想招惹。奈何他太粘人,赖在我家不走。”
      都说不听了!
      然后,时桉竖起耳朵。
      “他吃我的喝我的,还各种使唤我,坐在我几万块的地毯上吃薯片。”钟严继续,“就是客厅你最喜欢的那块。”
      时桉:“……哦。”
      “他硬闯我房间,左一句哥,右一句哥地叫,红着脸、湿了眼眶对我表白。”钟严越说越上劲儿,“我本来就有点喜欢,怪我定力不强,没把持住,被他夺了处.男身。”
      钟严转回头,从侧面注视他的眼,“事后,他留了个假号码,让我找了七八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