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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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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93章
      “我是工作,不是上战场。”
      “哦。”时桉语气干的像缺水。
      钟严看表,“就想说这个?”
      “不是,还有。”
      时桉急忙翻库存,但来之前的坦白稿只有七个字:钟老师,好久不见。
      现在说这个,会被胖揍吧。
      钟严再次看表,“我赶时间,先走了。”
      “别走,我马上,就两分钟。”
      时桉抓乱头发,不管了,就这样吧。
      他咬牙跺脚,“钟老师,您有没有可能喜欢我?”
      “什么?”钟严的反应,像在看智障。
      时桉重复一遍,贴心帮忙解读,“我的意思是,我怎么样,您才能喜欢我。”
      “你有意思吗?”钟严简直气笑,“我喜不喜欢,你自己心里没数?”
      “我说的不是想上我的那种喜欢。”时桉把脑袋揉成鸡窝,“是那种,就是那种喜欢。”
      钟严懒得区分那种和那种的含义,直截了当,“我喜欢你和我想上你,冲突吗?”
      “……嗯,不冲突。”
      “所以呢,你还想怎样?”
      时桉:“……”
      果然该好好打草稿,
      词穷真痛苦。
      在此之前,钟严认为时桉是微傻,这一刻他坚信,这小子智商没两位数。
      “整个省院,上上下下,谁看不出我在意你、喜欢你?在这儿装什么呢?”
      “我哪装了?”时桉不爽了,坚决不当窦娥冤,“谁看出来了?哪看出来了?上哪看啊?”
      “不然你什么意思?”钟严越想越窝火,今天显然是个局,摆明被人钓,他还像个白痴,自动上套。
      “不就是陈曼故意的吗?把你打扮成这样,故意给我打电话,故意让我看到你,故意勾引我,故意让我分神、让我烦躁、让我看你看的移不开。”
      时桉恍然大悟,甚至觉得惊悚,“原来是这样的吗?”
      钟严气成高压锅,“时桉,你是白痴吗?”
      时桉耷拉脑袋,“您说是就是吧。”
      “我还有事,没工夫跟你长篇大论。”手机在兜里震,钟严的时间所剩不多,“时桉,我现在郑重告知,我喜欢你,喜欢我吗?”
      这个问题,时桉研究过无数次,足以在回答时不过大脑,脱口而出。
      “喜欢。”
      手机没完没了地震,钟严只剩一句话的时间,“我只问一遍,谈恋爱吗?”
      “谈!”
      第38章 坦白
      恋爱要谈, 但也有前提。
      时桉后面的话来不及说,钟严走到窗边接电话,似乎很忙。
      大约五分钟, 钟严挂断手机, 原路返回,“还有想说的?”
      时桉点头,“但改天, 您先忙吧。”
      “谈恋爱的事, 不用着急回复, 我给你三天……”钟严顿了一下,“我给你三个月考虑。”
      铃声再次响起, 钟严匆匆告别。
      时桉闷进沙发, 回顾今晚的经历。
      答应“谈”的时候,他的确没过脑子,但有必要考虑三个月吗?离婚冷静期才一个月。
      接下来几天, 时桉认真思考了恋爱的事,将期待值压到最低,把麻烦都罗列完全, 他还是想谈。
      三天已是煎熬,谈恋爱才没有冷静期。
      时桉兴冲冲闯入急诊科,准备把准男朋友抓回去。却被告知, 钟严两天前就走了, 打电话打不通,人也找不到。
      时桉上蹿下跳、心急如焚,脑补了一场苦情剧, 胆战心惊去找梁主任,得到了一个偏僻陌生的地址。
      时桉乘火车转大巴再步行, 长途跋涉八小时,最后在镇医院,看到了正给人打预防针的钟严。
      干净明亮的问诊室,十几个小朋友露着胳膊排成一列,红着眼圈憋着嘴,想喊妈妈想大哭,只要看到钟严的脸,瞬间回收所有委屈。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魔鬼吓小孩,真绝。
      眼前的画面好笑又离奇,堂堂省院急诊科主任医师,来给小豆丁打防疫针?
      最后一个小孩“吓”完,钟严才发现杵在门口的人,他拔掉针头,“你怎么来了?”
      “再不来,你就跑了。”时桉越想越委屈,坚信这人跟逃婚没区别,“电话打不通,也不告诉我。”
      钟严翻出满格电量和信号的手机,“你什么时候打的?”
      “今天早上。”
      “不能再打一遍?”
      时桉:“忘了。”
      钟严:“……”
      “你不是知道我要走。”钟严说:“我还告诉你什么?”
      时桉:“您指的要走是来这儿?”
      钟严:“不然呢?”
      时桉:“……哦。”
      原来不是回去继承家业。
      钟严猜透了他的想法,“老爹身强体壮,用不着我抢他饭碗。”
      因为要过来,前两天才急于处理完工作。
      “那也没必要让我考虑三个月。”
      “因为我要在这里三个月。”钟严说:“我不想刚谈恋爱就异地。”
      时桉抿抿嘴,偷偷嘀咕,“我又不介意。”
      “我介意。”钟严清理掉医疗垃圾,转去洗手,“渴不渴?”
      “渴。”时桉火急火燎来的。
      钟严递水给他,“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
      被提及正事,时桉的心和手一起晃,整杯水三口喝光,蹭了嘴才发现是钟严的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