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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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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91章
      “暂时没有。”
      “今晚把你打扮成全场最帅。”凯伦掰正时桉的头,透过镜子瞄准他的脸,“保你成功脱单。”
      时桉:“……”
      谢谢但没必要。
      虽然抵账人不该有太多要求,但时桉年纪轻轻,正是好面子的岁数,“大哥,我能不能不穿黑西装、梳大背头?”
      “谁这么没品,让你这样?”凯伦脸上长出问号,“这人是脑残吧?懂不懂艺术。”
      时桉:“……”
      大铎,他骂的,我没参与。
      修完发型,凯伦挑了件浅灰色西装,领带是和陈曼搭配的雾蓝色。休闲款式,比王铎他爸的古老黑西装好看太多了。
      衣服换好,凯伦继续折腾。又是领带夹衬衫夹,又是袖扣领针的,倒腾得热火朝天。
      时桉想,结婚也就这阵仗吧。
      好不容易弄完,凯伦还不让动,对着镜子,眯着眼,差点把他盯穿。
      时桉屁股坐麻了,“大哥,我能走了吗?”
      凯伦的心思全在杰作上,不理他,眉心皱成川字,“帅是帅,总觉得少点什么。”
      时桉才不管,只想脱离苦海,“那个,我尿急,特急。”
      凯伦一敲脑门,“有了!”
      时桉:“……”
      再不走,尿也真有了。
      凯伦找出一排眼镜,挑了又挑、选了又选,最后将黑色那副架在时桉脸上。
      皱成山堆的眉毛终于舒展,凯伦的嘴角要怼到耳根,“perfect!”
      时桉看镜子里的自己。
      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斯文败类?
      真不要脸啊!
      造型结束,时桉撒腿就跑,生怕再被抓回来折磨。女士需要更长的时间更,时桉得了空闲,掏出手机打文字稿。
      今晚回去就给钟严打电话,为防止说错说漏加忘词,时桉打算提前写出好,事半功倍,胸有成竹。
      半个多小时,时桉奋笔疾书、热血沸腾、心潮澎湃,终于写出了七字箴言。
      【钟老师,好久不见。】
      有高跟鞋触碰地板的声音,时桉抬头,陈曼滑进他的视线。
      上班时的陈老师,梳马尾辫,在抢救室果断又干练、毫不手软。
      此时的她,穿哑光材质的修身礼服,柔软的颜色,衬得她知性大方。头发披下来,烫成大波浪,有种清新淡雅的气质。
      “想什么呢!”陈曼在他眼前打响指,“都看愣了。”
      时桉蹭蹭鼻子,“陈老师,您真好看!”
      “谢谢,”陈曼笑了,帮他调整领带结,“你也很帅。”
      陈曼在他眼镜框上多停留两秒,“凯伦太绝了。搞不好,你今晚能脱单。”
      短时间内听到两次类似的形容,时桉在想,今天不会是相亲局吧?替陈老师挡烂桃花?那他可太符合了。
      好好干,不辜负陈老师的厚望。
      带着这样的信念,时桉被带到医学晚宴现场。
      时桉:“……”
      我好肤浅。
      现场不仅有医学领域的知名教授,还有不少医疗相关的投资商。
      时桉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,难免紧张。他全程跟在陈曼身边,听她以弟弟的身份介绍自己,有种特别的情感。
      时桉随妈妈和姥姥长大,小时候也接触女性更多,她们总能带给他温暖柔软的感受。
      他从没想过,还没毕业的自己,能有机会出席这样的活动。
      聊了一会儿,陈曼把他领到角落,扬了下巴,“喏,他在那。”
      透过宽敞明亮的会场,顺着吊顶水晶灯的方向,时桉看到了闪闪发光的人。
      他被三两人围着,因身高和外形,在人群中格外显眼。
      深色高档西装,肩背平直挺立,头发打理得整齐。左手松闲地插在西裤口袋里,右手端着透明高脚杯,面露微笑,侃侃而谈。
      不穿白大褂的他,和工作时完全不一样。不是随时凶人的钟主任,更像个成功的企业家。
      陈曼说:“他就是这样,表面不着调,只要他愿意,任何事都能做到极致。”
      哪怕装得再顽劣叛逆,也一直是家人的骄傲。
      “他爸早想他接手家里的医院,但他玩心大,不想被拴住。”陈曼说:“最近钟叔叔生病,他才肯帮忙分担点。”
      时桉意识到,“您是说,他最近早出晚归都是忙工作,不是出去玩?”
      “不然呢?”陈曼笑着说:“急诊每天累死累活,谁有心情玩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      时桉想给自己一拳。
      钟严说得没错,他是笨蛋。
      “不论是钟叔叔的医院,还是严阿姨的牙科诊所,又或者帮钟爷爷传承中医,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难。”
      陈曼耸肩,“可惜钟少爷非要呆在急诊科,吃力不讨好,一年又一年。”
      时桉的目光在他身上,手指却像钉子似的,扎进掌心,“他该回去了,是么?”
      陈曼:“你想他回去吗?”
      “我想不想有什么用。”时桉如同吞柠檬,“他也不是我老师了。”
      目前在神经外科,之后会去哪,他也不知道。
      陈曼晃了晃酒杯,滑到时桉眼眶里,“你猜,他舍不舍得走?”
      柠檬全吞进肚子里,籽都没剩,快要在腹腔发芽。
      时桉: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      陈曼:“问问不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