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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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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34章
      时桉第一个冲上来,“钟老师,我可以,我跟您去。”
      其他人跟着应和,“钟主任,我也去。”
      “还有我,我不用您看。”
      “钟老师,我会插肺管。”
      “都给我闭嘴。”钟严冷脸,“哪轮得到你们说话,该干嘛干嘛去!”
      梁颂晟太了解钟严,论刀子嘴豆腐心,这个人天下第一。
      “你说得对,实习生经验不足。”梁颂晟把定位表戴在自己手上,“我去。”
      另一块表被徐柏樟接过,“我和颂晟去。”
      “去你大爷,你俩不都刚……”钟严止住话,又想起这俩人的鬼脾气,“行行行,咱仨一起。”
      可翻了半天,储物柜只有两块定位表。
      高原区情况险急,一旦走失非常危险。
      钟严点了个学生,“去仓库,再拿快定位手表过来。”
      学生挠挠头,“仓库在哪啊?”
      钟严问了一圈,没一个知道的。
      “我真服了,要你们有什么用!”钟严刚跑几步又返回来,盯着梁颂晟和徐柏樟,“等着,别动。”
      梁颂晟:“嗯,去吧。”
      徐柏樟:“快去快回。”
      钟严把时桉拽过来,“给我盯紧他俩,眼都别眨。”
      时桉答应得爽快,但钟严刚一消失,两尊大佛就跟没看到他似的,戴着手表,径直往门口走。
      “梁主任、徐主任,你们不能走,钟老师让我看着你们。”时桉急匆匆拦下,“你们走了,他得骂死我。”
      徐柏樟:“没事,他舍不得。”
      时桉根本没明白,“他可太舍得了。”
      梁颂晟:“以后学聪明点,别犯傻。”
      “好好跟着你老师。”徐柏樟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回见。”
      时桉拦不住人,差点急出高原反应。
      等钟严风风火火回来,大厅除了冷冰冰的温度,只剩茫然无措的时桉。
      小糊涂蛋急的头发都挠炸了,“钟老师,我真替您拦了,但他们根本不听我的,我、我实在是,我……”
      “不用解释,不怨你。”
      别说一个规培生了,他俩想做的事,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。
      钟严问:“他们走之前留话没有?”
      时桉说:“梁主任让我学聪明点。”
      “徐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,还让我……”时桉蹭蹭鼻子,“好好跟着您。”
      钟严攥拳,“这俩混蛋!”
      为了个八百年的人情,
      有完没完了?
      命运总爱捉弄人,越怕就越来。
      梁颂晟和徐柏樟离开的第二天,他们所处地区再次发生雪崩,众人失去联系,暴雪下个没完,限制了救援的机会。
      时桉每天的任务还是看孩子,至于钟严,按部就班工作,丝毫未受影响,稳重得像化不开的冰山。
      午饭时间,医疗中心门口热热闹闹,挤上来不少人。
      钟严找了个志愿者:“那边干嘛呢,这么多人?”
      “省电视台来了批记者,这次十几个人呢,还带来了不少物资。”
      话听到钟严耳朵,只有心烦,“有完没完了,上次私自跑去采访的四个还没找到,又添什么乱。”
      “这次不一样,于清溏来了。”
      “真没想到他会来,电视台也太豁得出去了。”
      时桉插话,“是那个主持人吗?”
      “对呀,就是晚间新闻的主持人。真没想到他也能来,本人长得比电视上还帅。”志愿者很兴奋,“人特别温和,一点架子没有,求他合影也欣然接受。”
      “是嘛。”时桉拔腿就蹿,“我也瞅瞅去。”
      钟严拦下冲出去的时桉,“瞎凑什么热闹,追星啊。”
      “我不追,我替我姥姥追。”时桉说:“我姥姥是于清溏的粉丝,我去找他合个影、要个签名去。”
      “我让你去了吗?”钟严不放人,“你孩子看完了?”
      与此同时,另一名志愿者跑过来,“钟医生,我们接到通电话,有个自称梁医生家属的人要找他,现在怎么办?”
      此前,钟严放过话,不要跟任何人透露梁颂晟和徐柏樟的情况。
      钟严叫上时桉,“跟我去接电话。”
      时桉:“......”
      怎么不让我看孩子了。
      钟严握着听筒,那边传来孩子气的声音,“您好,我是梁颂晟医生的家属,请问他怎么样了?”
      钟严:“梁子辰?”
      “我不是他侄子,是别的家属。”
      “别的?”钟严顿两秒,“噢,怎么把你忘了。小未婚夫?”
      对方呼吸明显加快,生生涩涩地说:“嗯,是我。”
      钟严:“有事吗?”
      “梁先生他怎么样了?新闻上说的失联医生,不是他吧?”
      “不是,他没事,正忙着呢。”
      “您方便让他接个电话吗?”
      “他没在医疗中心,去下面村子了。”
      意料之外,这小孩不太好糊弄,即便钟严给出了很多理由,到最后,还是得到一句极不信任的回复。
      “可我觉得,您就是骗我了。”
      “我骗你干什么。”钟严说:“我跟他十几年的交情,他要是真出事,我还有心思陪你聊天?”
      对面仍不饶人,“那你发誓。”
      “我以我的人格,再抵上我的职业发誓,梁颂晟非常平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