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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看上你朋友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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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32章
      -
      虞礼礼被球场经理陪同着坐车前往医务室处理伤口。
      其实没什么伤,但看在经理好好帮他们出了顿气,又好言相劝,虞礼礼坐上了车。
      杜昙语的消息一条接一条蹦出来。
      【我情报有误?这球场不是檀苏然的?】
      【不然怎么会把她们老板朋友踢出局?】
      【我去,不过你看到了吧,什么叫做面如菜色,那俩货脸一个比一个绿,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的时刻吧。爽死……】
      【并且活该。】
      【已发朋友圈,纪念胜利时刻。】
      【礼礼,虞礼礼,在的话请扣1】
      虞礼礼敲着手机,扣了个【6】,然后下车,进了医疗室。
      球场经理并没有跟她一起进去。
      推门而入,并没有什么消毒水的气味,反而是很干净的淡柠香。
      “咔”的一声。
      大门自动关闭。
      一个戴着口罩医生帽的女医师坐在桌后,抬手示意虞礼礼坐到医疗床上。
      粉边白色的百褶裙浅浅盖在大腿面,露出修长莹白的细腿。
      白色纯棉袜包裹住骨感的脚踝。
      注意到医生的视线,虞礼礼:“不是腿。”
      并没有等她再说什么,医生就撩起了她右耳的发丝。
      像是已经知道了她的伤口。
      也对,经理应该提前沟通过。
      白皙修长的手指的触感很软,贴在耳上却有些发凉。
      轻轻地一按。
      虞礼礼手攥着床边,眉毛蹙紧,轻嘶了一声。
      “疼?”清冷的声音透过口罩模糊地传来,有些哑,又莫名有些熟悉的感觉。
      虞礼礼摇了摇头,这点痛,可以忍的。
      医生退到药品柜前,开始取东西,大概是找消毒水碘伏之类的东西。
      虞礼礼也不知道这人刚才空手在按什么。
      轴轮滚动的声音。
      小推车上摆放着棉球,碘伏,银夹。
      “哒”的一声,是瓶盖扭开的声音。
      浓郁的碘伏味覆盖了之前的清柠香,恍惚中,有什么没被虞礼礼抓住的东西一闪而过。
      下一秒,白绵的耳廓边传来密密麻麻的痛,是用消毒水处理伤口的感觉。
      虞礼礼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下脑袋。
      那块棉球却紧紧贴上来。
      来回在伤处捻动着。
      一蹭一蹭。
      虞礼礼试图咬唇来忍痛。
      又是那道清冷的声音,没夹药棉球的那只手,食指按在她咬在一起的唇上,向下拨开:“别咬,可以叫出来。”
      虞礼礼睁开被激出水花的眼。
      微颤地停滞。
      发现原本禁欲冷淡的医生。
      眼睛里兴味浓郁。
      在一帧一帧观察她的表情。
      第16章
      “你在干什么?”虞礼礼蹙眉。
      医生垂眸,并未作答。
      仿佛答案本身已经很明确。
      虞礼礼直接抬手,拉开那只按着自己伤口的手:“够了。”
      两只手相贴的瞬间,时间仿佛变慢冷却。
      骨与骨相贴。
      冰与火相撞。
      一次性蓝色医用口罩后的薄唇微不可察地上挑。
      “好。”
      处理完医疗垃圾,医生收好小推车上的东西,准备推走——
      却被一只凝白细腕拉住了:“等等。”
      医生带着疑惑的目光扫过来。
      虞礼礼身子前倾,盯着医生的那双眼皮薄薄,内褶很深,自眼尾飞出的凤眼,看了好久。
      忽然,脊背一松,她把身子懒懒向后靠了靠,拖腔拿调的:“医生,我还有些脚痛,可以帮我看看吗?”
      少女又细又直的两条腿随意地搭在床边,被粉白运动鞋包裹的脚垂在离地面不过几厘米的距离。
      说着脚痛,却并没有把脚抬起来的打算。
      虞礼礼的目光直勾勾对上模样清冷的医生。
      这样的高度看脚话,得让她蹲下来。
      或者——
      “可以跪下来。”
      虞礼礼轻轻弯唇,漫不经心地说。
      空气安静地燃烧中。
      两个人一高一低,默默对峙。
      檀苏然的脚吱呀吱呀地晃着,带着医疗床微微轻响。
      没有谁先投降。
      良久,医生发出一声轻呵。
      慢慢动作起来。
      她在虞礼礼的注视下,弯腰、曲腿,一点点降下身子。
      像欧洲中古时,英勇的骑士觐见公主时的姿势,半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。
      她弓着脖颈,因此虞礼礼可以看见她后颈那块白瓷细腻的肌肤,蔓延到她看不见的,被衣物挡住之处。
      虞礼礼别开眼。
      却能感觉到她慢条斯理地脱掉她的鞋子,濯净的细指,往常是用来攥着英伦钢笔在几百个亿上的合同签字的手,此刻却隔着棉袜,在脚上轻轻地揉按起来。
      有些痒。
      还有点什么别的东西,伴着那双手,往深里按,往上爬。
      虞礼礼扣着掌心。
      耳朵尖开始冒红。
      空气中的热风轰上脸。
      无端发烫。
      明明是想整一整她,最后被整到的人,反而是自己。
      直到最后狼狈地从医务室里出来,她也没有戳穿,她早就从空气里那股幽约的苦柠味,以及那双难以掩盖的双眼里,认出了檀苏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