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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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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8节
      陆杳回到她先前住的小院,推门一进房,扫一眼房里,就知道少了些什么。
      正逢马氏到她院里来,陆杳便问她:“我行李呢?”
      马氏道:“这我可不知道,但我可以帮你问问其他人。”
      一问其他下人,打从她被关进柴房以后,都没进过这院子,除了相爷身边的随从剑铮。
      马氏便道:“眼下相爷出府了,剑铮必然也不在,还是等他们回来了,再去问问剑铮吧。”
      马氏又道:“我这人有恩必报,陆姑娘救了我儿子,不嫌弃的话,以后就由我在姑娘院里服侍。”
      随后陆杳才得知,这马氏到苏槐面前给她作证,说那天半夜在后厨那边遇到了许嬷嬷是在后厨歇的,根本没回这院里。
      如此陆杳那晚也就没太可能和许嬷嬷有接触。如果非要怀疑她是凶手的话,那这相府里其他人都有可能是凶手。
      苏槐听了马氏的证词,出门前这才让人把陆杳放出来。
      陆杳一直等到晚上,苏槐才回来。
      她找去了苏槐院子里,被剑铮拦下。
      剑铮面无表情:“陆姑娘到这里来干什么?”
      陆杳挑眉睨他道:“拿了我的东西还问我来干什么?”
      剑铮默了默,算是默认了,然后引她到苏槐的书房门口。
      房里点着温暖明亮的灯,房门半开着。
      剑铮正要禀话,坐在桌前审阅文书的苏槐头也不抬,不温不火地先悠悠开口道:“你拿了她什么东西?”
      剑铮又沉默片刻,道:“应该是她的行李包袱。”
      苏槐掀了掀眼皮,看他一眼:“你还有这癖好?”
      剑铮硬着头皮道:“是主子前些日让属下去拿来看看的。”
      他又不是变态,没主子吩咐他干那事作甚。
      只不过苏槐贵人事多,显然不太记得了,道:“有这事?”
      剑铮耿直地点了点头,道:“属下拿来的时候,主子正忙,就让撂一边,没顾得上看。”
      陆杳看看剑铮,又看看苏槐,那神情仿佛在说:你们是畜生吗。
      这奸佞真不愧是奸佞,一边把她关起来,一边叫人翻她东西摸她底。只可惜她这点小事实在不值得他大忙人记在心上,转眼就给忘了。
      苏槐闲适地往座椅靠背上靠了靠,道:“那包袱呢?”
      剑铮摸了摸鼻子,道:“应该是在坐榻角落里。”
      苏槐道:“去找来。”
      片刻,陆杳抽了抽眼角,果真看见剑铮在个旮旯角落里找出了她的包袱,他还顺手拍了拍上面的尘……
      陆杳伸手要去接,结果这狗腿子真狗,幽幽看了她一眼,然后转头就把她包袱拿去苏槐面前,呈在他桌上,并且打开摊在他眼皮子底下了。
      第016章 忒不要脸的狗东西
      只见那包袱里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陆杳的几身换洗衣裳。
      苏槐瞧了一眼,然后顺手拿了笔山上搁着的笔杆子,将她的衣服一件件挑开,试图想找出点其他他感兴趣的东西。
      结果除了衣服还是衣服。
      当他笔杆子挑上她的一件里衣肚兜儿的时候,他一脸平常,她则一脸麻木。
      陆杳:忒不要脸的狗东西。
      苏槐冷不防看她一眼,眼神温煦,却异常直击人心:“你在骂我?”
      陆杳道:“你觉得我在骂你吗?我真要是在骂你,那你有没有数我为什么要骂你?”
      苏槐徐徐放下她那件肚兜儿,确实没什么别的可看,就懒得再多顾一眼,淡淡吩咐剑铮:“拿走。”
      剑铮听命上前收走包袱。
      以前他没收捡过女人的衣物,而且托他主子的福,还被迫看见了女人的贴身衣物,他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。
      平时他干事都挺利落稳妥的,可眼下这会儿毛手毛脚的,结果一个角没提好,他刚把包袱拿上手,就漏了。
      然后女人的衣服便窸窸窣窣地掉出来,掉了苏槐满桌,将他桌上的文书折子都给淹没了去。
      那方才苏槐用笔杆子挑过的一抹肚兜儿就直剌剌地横陈在苏槐眼下。
      陆杳:“……”
      这主仆二人就是畜生吧。
      剑铮一丝不苟地请罪:“属下大意,请主子责罚!”
      陆杳忍不住出声问:“我的包袱是跟你们有仇?”
      苏槐看了一眼自己狼藉的桌面,道:“我还没有不满,你很不满?”
      陆杳道:“被偷窥隐私的人是我。”
      苏槐一听,一脸常态道:“我只是看见,不叫偷窥。”
      是,他是光明正大地看,哪有半分偷偷摸摸的心态。
      能像他这么理直气壮的,得多厚的脸皮。
      奸佞都这么不要脸的吗?
      紧接着陆杳发现她低看他了,他还有更不要脸的。
      苏槐就是怎么让她不舒服怎么来,毕竟她先前让自己那么的不爽。
      只见他抬手拿起了最上面的里衣肚兜儿,手指捻了捻。
      陆杳的眉头就跳了跳。
      苏槐评价道:“料子不错。”
      不错你个头。
      陆杳压了压心绪,一脸诚恳地道:“我劝你放下,民间说法,摸了女人的贴身衣物,通常会倒大霉。”
      苏槐不仅不听劝,他还慢条斯理地将她的肚兜儿对叠起来,一块块叠,那手指在淡藕色的肚兜儿映衬下显得洁白又修长。
      他手指绕转其间,最后将她的肚兜儿叠成了巴掌大点的小可爱。
      看见陆杳脸都绿了,他心情比较不错。
      苏槐道:“你我很快是夫妻,不必这么见外。我想看看我能怎么倒霉。”
      陆杳快步上前,迅速扫过桌上的衣物塞进包袱里,又一把从他手上夺过肚兜儿,看了一眼主仆二人,道:“你俩不是变态就是脑子有大坑吧。”
      剑铮闻言心想,她这不是废话么。
      主子变态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,这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。
      说罢陆杳转身就走。
      就在她将将踏出门口,苏槐的声音分外柔和地传来:“嘉俊哮喘犯了,你会治哮喘?”
      陆杳脚下停也未停,道:“以前乡里有人得过这病,碰巧看见过大夫怎么弄的罢了。”
      转眼她就走出了院子,苏槐手里空了,他捻了捻手指,方才继续捡了桌上文书来看。
      看了一会儿,苏槐忽然出声道:“现在手抖得连包袱都拿不稳了是吗,那我留你还有什么用?”
      杵在一旁像个木头人的剑铮一听,头皮发麻地解释道:“主子明察,方才只是个意外。”
      苏槐道:“换个人来伺候。”
      剑铮垂丧着头:“是。”
      第017章 惊喜吗?
      陆杳拿着包袱回到院里,看了一眼自己这临时的两身换洗衣服,方才可都在苏槐手上过了一遍,尤其是被他叠成了巴掌方块的肚兜儿,显得格外刺眼。
      她又不能丢,因为暂时没别的衣裳了,最后只能黑着脸丢盆里,打算全部清洗一遍。
      马氏见她要洗衣裳,便道:“这点小事用不着姑娘亲自动手,我找人来洗就是。”
      隔日,整个相府上下都倍感震惊,因为相爷让府里人开始准备他和陆杳的婚事,先定下一个婚期。
      原以为相爷是不待见陆姑娘的压根不可能会娶她,这下好了,这个乡下来的女子竟真的要摇身一变变成府里的主母夫人了。
      一时间,陆杳院里变得十分热闹,下人们也一改先前冷漠态度,对陆杳相当殷勤。
      陆杳反正是有点后悔的,早知道这个相府后宅里这么多事,她在来认领这未婚夫之前一定仔细斟酌。
      可现在的情况是任凭苏槐心血来潮,他要高兴今天明天就能跟你把婚结了,他要不高兴,先送你去柴房凉快几天。
      马氏问她有没有什么要求,陆杳首先就不客气地提出了,给她重新裁两身里衣。
      以前的肚兜儿则被她当废布扔了。
      苏槐动作搞得快,把订婚的日子就定在十日后。
      消息也很快散布了出去,陆杳相当吃惊,搞得好像他就是个迫不及待娶未婚妻的痴情种似的。
      他是吗?
      他是个屁。
      陆杳感觉这奸佞又在憋什么招儿。
      这日苏槐又是入夜后才归,陆杳在前院里溜达,他一进家门就给她撞上了。
      檐下灯火朦胧,他一身墨色衣袍,身影修长挺隽,眉眼五官也些许朦胧但极有辨识度,尤其是看她那眼神,含有勾子,眼尾上挑,美得近妖。
      苏槐垂眸拂了拂衣摆,道:“特意来堵我,却离我这么远?”
      陆杳离他有两丈的距离,但她不觉得这个距离远,恰好是安全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