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介绍 首页

    可爱还不够吗

  • 阅读设置
    第34章
      秋恬心里七上八下的,小心翼翼躲在周书闻身后,或许是心理原因作祟,他胃又抽了一下,泛起阵阵恶心,猛地打了个冷战,没忍住揪住了周书闻的衣角。
      这模样有点可怜,周书闻以为他是吓着了,顺势环住他,在他后脑摸了摸:“别理他,他脑子不好。”
      丁楼:“……”
      “咳咳,”立麦前,贺旗拍了拍话筒,音响滋啦一声,传出他磁性的嗓音:“各位朋友们晚上好,鉴于大家都很低调的没有点歌,那就由我来献上今晚的第一曲吧!”
      他自助报幕:“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,送给大家。”
      “芜湖!”身边立刻响起欢呼,小董和丁楼十分捧场地不断鼓掌,“不愧是我旗哥!”
      “来呀,用你的歌喉艳惊四座!”
      凭心而论,贺旗唱歌不难听,至少比周书闻正常多了,但秋恬看着那些歌词,觉得很有意思,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重点都是“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”。
      “五百年很多吗?”他喃喃自语。
      话音不小心落入小董的耳朵里,只见她猝然扭头,震惊地:“啊?”
      她瞥一眼秋恬的杯子,就是一点白开水,这也没喝多啊。
      “你说什么呢?”她开了罐椰奶递给秋恬,试探着问。
      秋恬:“……”
      秋恬立刻闭嘴。
      椰奶是冻过的,握在手里很舒服,秋恬胃里烧得火辣辣的,迫不及待用冰的去缓解。
      他猛吸一大口,口腔里是舒服了,可甫一咽下去,胃却猛地一抽,差点让他把晚饭全吐出来。
      他捂住嘴弯下腰,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。
      音响里贺旗的歌声停止了,大屏幕上光影变化,响起一道熟悉的前奏,是秋恬在周书闻家里听过的,周书闻每天都在练习。
      他抬起头,屏幕的亮光在眼前晕开,周书闻的背影果然出现在中央,手拿话筒,俨然已经开始酝酿情绪。
      秋恬也说不出为什么今天自己这么难受,他本能地用手掌按了按肚子,感觉恶心的反应消了下去,才悄悄吐出一口气,慢慢坐直。
      贺旗让出了立麦,拿着一瓶啤酒坐到秋恬身边,问:“听过他唱歌吗?”
      秋恬点点头,他看着屏幕里播放的MV,觉得画面莫名熟悉,抬手指了指:“这个是什么?”
      贺旗瞥了眼:“稻田啊,这不是在唱稻香么。”
      “就是他客厅里那副画里面的东西吗?”秋恬问。
      “那是麦子,”贺旗随口道:“乍看是有点像,但不是一个玩意儿。”
      他一点没觉得秋恬分辨不出水稻和麦子很奇怪,毕竟秋恬看上去很年轻,这种小朋友应该从来没在农村待过,缺乏常识也正常。
      况且那副油画重在写意,一大片金黄的麦田不可能细致地画出麦穗,只像波涛一样,在风里一层翻过一层。
      他想到的反而是更搞笑的画面,问秋恬:“他不会天天在家里对着麦田唱稻香吧?”
      秋恬点点头,不觉得有什么,贺旗却突然笑得很大声。
      周书闻慷慨激昂的歌声还不断在室内回荡,秋恬也觉得辣耳朵,但忍住了没捂,怕贺旗是在嘲笑周书闻,还努力帮他说话:
      “其实,在家里的时候没、没这么难听。”
      贺旗顿了一秒,目光戏谑地在他和周书闻只见来回几下,笑得更加肆无忌惮。
      周书闻确实唱得很投入,这是他精心准备的院内歌唱比赛参赛曲目,磨刀多日,算是第一次展示。
      只是大家都不明白,为什么稻香这样一首小清新的歌,他能唱出死了都要爱一般痛彻心扉的撕裂感。
      曲毕,余音绕梁,不绝于耳。
      周书闻回头,在等待系统评分的间隙,和众人一一对视,似乎在等待朋友们的评价。
      丁楼和小董在短暂的沉默后,皆相当有眼力见地鼓掌欢呼,只是略带心虚地逃离了周书闻的视线。
      而秋恬压根没抬头。
      他肚子又疼起来了,这次天翻地覆,烧灼伴随强烈的反胃,瞬间给他逼出一身冷汗。
      周书闻疑惑上前,刚要拍拍秋恬的肩,秋恬就猛地弯下腰,全身狠狠战栗一瞬:
      “——呕!!”
      他一把推开周书闻,从沙发的角落边挤出去,跌跌撞撞奔向洗手间。
      丁楼:“!”
      贺旗:“不是吧,这么勇?”
      周书闻:“……”
      他呆滞两秒,只觉得有道火箭从眼前飞了出去,鼻尖划过一道清风,是秋恬身上洗衣液混杂牛油火锅的独特气息。
      很久了,很久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悲凉。
      周书闻颤抖着嗓音:“真的……这么难听吗?”
      贺旗和丁楼不敢说话。
      半晌,小董颤巍巍举起手:“我个人觉得,八成是吃坏肚子了……”
      第16章
      叩叩——
      叩叩!
      洗手间里,周书闻不断敲着其中一个隔间的门。
      “秋恬?”
      “秋恬!”
      身边来来往往都是醉汉,有的满嘴胡话但勉强能自己走,有的直接人事不省被保洁拖出去。
      周书闻蹙眉瞥一眼浑身酒臭的大汉,嫌弃地往边上挪了挪,更用力地拍了几下门:“秋恬?到底怎么回事,说句话!”
      门内还是没人应,就在周书闻即将耐心告罄准备手动破门时,里面传出了抽水的声音,下一秒门阀松动,从里面打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