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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小娇娇嫁到,残王站起来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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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小娇娇嫁到,残王站起来宠 第463节
      立誓是由衷干脆。
      他说那番话时,恰巧有一缕阳光从窗射了进来,射在他身上,衬得他襟怀冷落,清正无暇。
      他还跪在地上,重重磕了个头:
      “恳求父皇给儿臣戴罪立功之机会,缉拿真凶,查出谋害母妃之人!查出在宫中兴风作浪之罪魁祸首!”
      他的声音也清澈,诉求简单而明朗。
      即便跪在那里,一袭深绿色的锦衣也如苍翠绿竹,气节尽显。
      而这一跪,就是在为他自己争取。
      是死是活,就在此一举!
      帝高祁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抹身影,眸色越来越深……
      第403章 外公外婆
      许久后,帝高祁终究是道:
      “行了,滚下去让傅院首好好治伤,朕还没你想得那般心狠毒辣!”
      帝台隐身躯微微一僵。
      皇上这意思……是不再赐他毒酒,不再将他流放宁古塔……
      这一局,他走出来了!
      他隆重谢恩,宛若感激涕零。
      帝高祁看着他离开后,大手摩挲着龙椅上的扶手,命令:
      “云丞相,出来吧。”
      在一巨大的屏风之后,走出来一抹身影。
      正是云震嵘。
      他恭恭敬敬行礼,有礼有度。
      虽然东秦国有三公,但太师冯鹤太过古板;太傅辅国公傅崇坚太过赤诚耿直;太保负责保护皇家安危,只会武力。
      皇帝遇事最喜欢的还是找云震嵘这个丞相聊天。
      因为云震嵘拿捏得当,脑子聪明,又不会过于刺皇帝心窝子。
      帝高祁居高临下地看着云震嵘:
      “云丞相,你说朕这个九儿子,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……”
      云震嵘敛眸。
      帝王这话看似在问他,其实心中已经是有了答案。
      但因为多疑,才需要多一个人与他附和而已。
      若驳论帝王的认可,那是与帝王作对。
      说到底,伴君身边,就是给君提供情绪价值。
      云震嵘道:“皇上,九殿下自小被明妃娘娘教得淡泊名利,与世无争,又出生皇家,品性自然是毋庸置疑。
      他出诏狱这么久,之前祭祀也未烧不该烧之物,只在昨夜焚烧,更是说明之前对皇上您并无恨心。”
      “况且九皇子熟读那么多圣贤书,明妃娘娘写那么多大逆不道之词,受罚也是应当,这道理他比谁也明白。”
      “他恨的是刺杀明妃之人,而不是恨将明妃关入诏狱的皇上。”
      果然,这番话像是给帝高祁吃了定心丸,帝高祁神色都好看了许多。
      云震嵘又道:“至于真蠢假蠢,但凡九殿下真有些心思,也不至于对皇上如此不敬吧?”
      放眼天下,何人有如此胆量敢对皇帝不敬?
      倘若帝台隐是装的,那心思就实在太过深沉,深不可测。
      19年来,帝台隐给人的印象已深入人心。
      云震嵘还是宁愿相信是前者。
      不过,他又道:
      “九殿下的确是正人君子,皇上尽可放心。
      但他之品性不适合在这尔虞我诈的宫中生存,否则稍有不慎,就是技不如人、受人迫害啊!”
      这番话看似是在担忧帝台隐。
      实则也是在说,帝台隐不适合留在宫中,以后可随意封个王,调离宫中。
      帝高祁神色更轻松几分。
      是啊。
      待帝台隐查清谋害母妃之人,便可让其离开宫中。
      明妃之死与他这个皇帝到底是有些关系,他不会让身边留下任何一个可能会谋害他之人!
      帝高祁目光和悦地俯视着云震嵘:
      “云爱卿,朕也就只能和你说得来两分话了。”
      那三公可谓是个个迂腐,经常气得他肝疼。
      帝高祁开始与他商议国家大事:
      “云爱卿,你说如今太子之位空缺,谁可堪当此任?”
      “还有之前引诱赵如蕙、指使云京歌、试图掌控辅国公府和丞相府之人,到底是谁?”
      那日祈年殿,还使用了那些炸药,烟雾弹。
      到底是何人有那般高深本领……令即便是傅司霆也查不出细枝末节……
      *
      而帝台隐离开大殿后。
      那恢宏的大门被打开那一刻,他从昏暗走向光明,就像是完完整整从一个局、从一个深渊中走出。
      他看起来坦坦荡荡,可没有人知道、这短短时间,他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      当时踏月送来的纸张之上,后面只有几个字:
      “将错就错、绝地反击!”
      他知晓在那种情况之下,唯有此法可破局。
      但他一向坦荡,一生最不喜的也是袍笏登场、衣冠优孟。
      偏偏那个时候……小小的安宁抱着他哭……
      安宁已没有守护她的母妃,只有他这个哥哥。
      他不逢场作戏,也会死。
      他再不是能闲云野鹤、青梅煮酒之人。
      命运之手,到底还是将他变成了他最不喜之人……
      帝台隐回到青苔殿,看到桌上还布置着一个摆件。
      那是他最喜之仙鹤,陶瓷烧制,展翅闲飞,洁白无瑕。
      他落座后,拿起毛笔,点墨落在仙鹤的羽翼之上。
      原本洁白的仙鹤羽翼间多了几分墨染的黑。
      帝台隐眼前又浮现起踏月纸上后续的文字:
      “若再心软,反受其害!”
      是啊……
      若是再不对帝长渊出手,帝长渊只会对他越发过分。
      与其看帝长渊越发变本加厉,承受这等锥心之痛,倒不如由他来做这执棋之人!
      帝台隐又换支毛笔蘸取朱砂。
      那笔尖落在仙鹤的头顶之处,瞬间点出一片绯红。
      红墨滴下,如同鲜血。
      长渊殿中。
      帝长渊额头的血窟窿已结疤,却还是有一大片痕迹。
      惜美人为他取下白布条上药时,林隽进来汇报:
      “殿下,九殿下竟平安从御书房出来,只有额间被砸伤,伤并不严重……”
      帝长渊眼皮顿时狠狠一跳。
      那般艰难之局,帝台隐竟也可破?
      是他低估了那个九哥。
      低估了帝台隐!
      不……
      他脑海里又浮现起踏月的面容。
      若不是那女子在背后被帝台隐指点运筹,就凭一个从未涉足朝堂的帝台隐,怎么能破此局?
      那女子到底是有多聪慧,竟连此局亦可破……
      看来,不该再轻待她。
      “渊儿……是娘对不起你……是娘对不起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