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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小娇娇嫁到,残王站起来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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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小娇娇嫁到,残王站起来宠 第405节
      帝高祁的赐名,望帝渔永远安乐。
      帝高祁将其送回女子的闺房,也没打算离开。
      还遣散走所有人,将帝渔送回床边。
      “渔儿不怕,朕今夜在这里陪着你,待你入睡后再离开。”
      边说他边坐在床边,紧握着帝渔的手。
      帝渔睫毛闪了闪:“父皇……真的吗……有父皇在,真的不会有坏人来对不对……”
      “自然。”
      帝高祁轻轻拍抚她的手,一下接着一下。
      帝渔起初还害怕,可她到底是闭上眼睛,在战战兢兢中入睡。
      即便睡着,她眉心也微微蹙着,像是十分不安。
      帝高祁目光落在帝渔那张清秀清美的面容间,神色渐渐变得深远。
      他耳边仿若回荡起一道同样柔弱的声音。
      “皇上,求您放我出宫吧。”
      “甲之蜜糖,乙之砒霜,这一切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      “皇上,你懂什么是爱么?不,你不会懂,你只知霸占,占有。”
      “你若再过来一步,我便当场自刎……”
      当时那张面容,和眼前那张脸渐渐重叠。
      即便那时他强迫得到一次她的身体,她也未曾真正臣服于他。
      怀有身孕后,更是再不肯让他碰……
      帝高祁握着那只小手的力道不自觉想加重。
      但只是片刻,他又收回手,起身大步离开。
      在他走出很远、再也听不到半点声音后,床上的帝渔才缓缓睁开眼睛。
      她从床上起来,自己寻了盆水,手放在里面不停洗着。
      那皮肤被她搓得发红她也不放弃,还“呸”了声。
      “臭男人,真是恶心死了!”
      *
      长渊殿。
      帝长渊此刻本在自己的寝宫之中,刚刚躺下。
      但林隽连夜前来,传达消息。
      帝长渊倏地从床上坐起,一双眼深凌结冰:
      “你说什么?”
      林隽低着头,小声重复:
      “诏狱突现刺客,重伤九皇子。
      皇上心生怀疑,已将九皇子与安宁公主送回殿里。”
      帝长渊目光顿时深邃至极。
      辛苦筹谋如此之久,明日就是帝台隐的死期。
      可今夜,他们竟被放了出来?
      怎么可能……
      周家人虽然聪明,但因此事牵扯周家,皇帝一直安排人紧盯着。
      但凡周家有任何轻举妄动,都将被冠以谋逆大罪,一同处决。
      明妃在死之前,还特地修书过去,恳求周家万万不可出手,绝不可多管这件事。
      她在玉佛中留下书信,已是懊恼不已,死不足惜,又怎会愿意连累周家?
      周家家主再是不舍这个女儿,却也承担着周家的兴衰荣辱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女儿、孙子孙女狱中受苦。
      以他对周家的了解,周家绝不可能出手。
      帝台隐结识的其他人,更是些乡野夫子,文弱书生,谁敢救他?谁能救他?
      在如此紧要关头,是谁能逆转棋局……
      帝长渊斟酌着,不知为何,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踏月那张清清冷冷的面容。
      他大手顿握,锦被都被他抓得变了形。
      林隽极少看到自家殿下动怒,担忧皱眉:
      “殿下……”
      “出去。”
      男人的命令声冷而隐忍者。
      林隽不敢久留,立即恭敬退下。
      偌大冰冷的宫殿,只剩下帝长渊一人。
      帝长渊坐于床上,脸色如同暴风雨来临时的天空,阴沉至极。
      是踏月!
      除了她,不会有别人!
      即便帝台隐那般无用,沦落到锒铛入狱、母亲惨死,那女人竟然还是选择他,并将其从诏狱之中捞出来!
      为什么!
      到底为什么!
      帝台隐明明一无是处,毫无雄才伟略,处处比他差。
      却生来就有周家疼爱,父皇也给予他无数荣宠,人人见了帝台隐都仰慕尊敬。
      到现在,连一个小小的神督也选择帝台隐!
      他辛辛苦苦筹谋这么久,明日便是大捷之时,却在最后一昔功亏一篑!
      帝长渊掀开锦被下床,大步走出偏门。
      外面的雨还在下,雷声轰鸣,闪电狰狞。
      他一袭睡袍立在雨里,任由大雨哗啦啦地倾泻而下。
      这种雨,他淋了不止一次。
      儿时,太子为了取乐,总会拉他到大雨里淋着,看他淋得像个落汤鸡,然后和所有人哈哈大笑。
      据母亲说,他出生那一夜,也是下着如此大的雨。
      要找接生的婆子,可没有人来。
      因为那一夜也是帝台隐的出生,宫中所有御医全去了明妃宫!
      那一夜,所有人选择的是帝台隐。
      而现在……到了这一夜,连个小督头选择的也是帝台隐!
      为什么!
      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帝台隐那边!
      为什么所有人全向着他!
      在漆黑的雨中,帝长渊双手紧握成拳头,周身笼罩着浓烈的阴鸷。
      外面,林隽开始正常的大声报备:
      “殿下,不好了!九皇子出事了!九皇子受了重伤!”
      凭两人以往的关系,其余人皆去看望,若殿下不去看,定会惹人怀疑!
      如今刺客还在调查,若殿下不在场,更会起怀疑!
      殿下做事一向谨慎,偏偏今夜……
      在林隽焦急万分之时、“吱嘎”一声,门总算开了。
      帝长渊从里面出来,全身淌着水,但一张脸冷静得可怕。
      “九哥受伤?我这便去看看!”
      他话语里却带着担忧,大步往雨里走。
      在宫中所有人都看来,都只看到他疾步如飞地前往九皇子宫殿。
      他甚至还光着脚,连斗篷也未披,全身被淋得湿透。
      众人无一不是感慨。
      九皇子与十一皇子的手足之情,无人能比!
      青苔殿。
      与其他皇子殿不同,这宫殿布置十分素淡,四处可见垂挂而下的毛笔卷轴、诗句等。
      连帝台隐所睡的床,帷幔也是毛笔字纱幔,颇是闲逸。
      帝长渊赶来时,就看到宫殿之中,围满了乌泱泱的人。
      帝台隐的确被放出来了!送回了这皇子宫殿!
      傅承祁、钟柏昌、乃至整个御医院的人,全在围着那张床忙碌。
      而众人得知帝台隐不会死,其身后有周家,甚至皇帝对帝台隐也有所改观。
      一些嫔妃、皇子公主们为装得兄友弟恭,也特地赶来前看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