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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道君息怒,我强制错人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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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86章
      江浪听得挑眉,呵,没想到,沈初雪那古板的闷葫芦也有走火入魔的一天。
      只不过,这一次走火入魔的原因是什么呢?
      这时候,有人提出了跟江浪一样的问题,“不过,不寂道君怎么会突然走火入魔呢?”
      有个弟子突然一脸恍然大悟地道,“不寂道君走火入魔该不会是因为那件事吧!”
      “什么事?”
      “你们不知道吗?不寂道君以前成过婚,据说婚宴都办了。对方还是个男子呢。”
      正在喝水的江浪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被呛到。
      得,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。
      “真的啊?”
      “真的啊!对方还是个魔修,听说作恶多端,干了可多坏事了,但不寂道君偏偏就跟他相恋了。”
      闻言,一直沉默的江远思忽然嘲讽地扬起了唇角,戏谑地道,“我知道这事,跟你说的根本不一样,其实是那个魔头不知廉耻地看上了不寂道君,道君从头到尾都不喜欢那个魔头,只是为了天下大义,忍辱负重,和魔头成婚,最后趁魔头不备杀了魔头,为民除害了,那魔头,死后还被暴尸足足三天三夜,最后被野狗啃得渣都不剩了。”
      江浪冷静地听着,他这个当事人并没有觉得多生气,甚至于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      毕竟,人家说的是事实。
      他的确是不知廉耻地看上了沈初雪,还逼迫沈初雪跟他在一起,沈初雪也的确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他,和他成婚也只不过是为了匡扶天下大义,忍辱负重的权宜之计罢了。
      哦,只不过,关于他的死法,他要澄清一下,他并不是被野狗啃得渣都不剩,而是被江铎挫骨扬灰的。
      旁边却传来攥拳的声音。
      江浪望去,闵修竹脸色早一片阴沉,死死地咬着后槽牙,攥着拳头站起来,“他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!”
      说完,闵修竹黑着脸就要冲过去。
      江浪还没有来得及去拦闵修竹,一抹白光骤然从天边落下,带着凌厉的剑气与怒意重重地插入弟子中间的火堆里。
      火星四溅,未燃尽的枯枝噼里啪啦响,烫得他们一下子跳了起来。
      白光再起,他们望去,白光重新落入一人之手。
      沈初雪站在那,华发柔顺散落,俊美的脸上寒气渗人,太阳穴旁青筋凸起,似乎在强忍着什么。
      弟子们咽了咽口水,不敢出声。
      而沈初雪连眼角都未曾瞥他们一眼,只是冷冰冰地落下一句话,“妄言乃修道大忌,回山以后自行去领罚!”
      弟子被沈初雪的气势所震住,连忙纷纷弯下身去认错,“弟子受教。”
      沈初雪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目光落至不远处的江浪身上,长睫微动,遮住大半阴郁又哀伤的眸子。
      江浪面无表情,在他目光落来的时候,也没给沈初雪什么好脸色,二话不说抬脚便离开。
      沈初雪呼吸一颤,连剑都没有收好,连忙追上。
      第146章 你想与谁醉生梦死
      夜色茫茫风裹着沙土刮在脸上一阵生疼。
      沈初雪望着前面那个不停往前走着的身影,不敢走太快,又不想停下,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。
      每走一步,他的心口就疼一分。
      像是那些风沙都尽数落在了他心头上。
      走到最后,心口的疼痛让他实在捱不住了,沈初雪犹豫着,轻唤了前面那人一声,“江浪。”
      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缠在风中,又慢慢地消散。
      黑夜中,青年的身影一顿。
      沈初雪强忍着心口的疼,踉跄了几步才勉强若无其事地走到了江浪面前。
      江浪背对着他,乌发在风中飘扬,看不见脸,只能看见那高瘦的身姿,比从前要削瘦宽直却也更加冷漠的后背,沈初雪看着那个背影,心中一阵沉闷,说不出来的苦涩在喉间肆意蔓延。又是背影他想看看江浪的脸想看江浪朝他笑只是,他做不到,话到嘴边都难以说出。
      无情道侵蚀了他的七情六欲,以至于他难以分辨他所说的话是否会惹江浪不高兴。
      沈初雪胡乱地反复抚摸着手心的东西,原本凹凸不平的东西已经被抚平了纹路,这才慢慢地镇定下来。
      其实他是感受不到慌张的,但在江浪面前,他下意识地会心乱。
      许久,他才艰涩地缓缓吐出五个字,“你不必生气……”
      “他们说的都……”
      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,江浪转过身来了。
      沈初雪如愿以偿看到了江浪的脸。不是笑着的。
      夜色中,青年那张清秀周正的脸上毫无半点怒气,一片淡然,他轻描淡写回答沈初雪,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      顿了顿,江浪继续不紧不慢地道,“他们说的也是事实。”
      “沈初雪,的确是我江浪以前不知廉耻纠缠着你,在最后,你也的确杀了我。”
      江浪说的很随意,仿佛那不过是一件可以轻轻揭过的事情。
      可沈初雪眼前却骤然浮现一抹倒在血泊中的身影,呼吸一滞,短暂的缺氧了一会,待胸腔几乎要炸了,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用力地呼吸,才勉强活过来。
      他觉得他要死了。
      他难受到身形都跟着颤了颤,用力地攥紧了手心的东西,低下头,垂下眼眸,艰难地从牙间挤出零碎的三个字来,“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