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介绍 首页

    权臣的瘦马通房

  • 阅读设置
    第64章
      
      她的正清观在京城虽有名声,但香火并不旺,沈秋瑜给她这么多银子,足够她去外地继续招摇撞骗了。
      “姑娘为何不斩草除根?”
      等马道姑出了城,陈嬷嬷问道。
      沈秋瑜冷哼一声,“她若死了,京兆府还要探查,以卫循的聪明肯定会查到我头上,我何必冒这个风险。”
      “可若是马道姑的事情败露了呢,到时候牵扯出姑娘,世子爷那里也不好交代。”陈嬷嬷还是觉得马道姑死了最好。
      “放心,她这种狡猾的人最怕事了,答应我离开京城便不会再回来,就算以后卫循追究,我也已经嫁进侯府,有老夫人护着,卫循不会对我做什么。”
      沈秋瑜早就给自己安排好退路,只剩不到一个月,她便要和卫循成亲,到那时就算真暴露,为了侯府的名声,卫循也不会跟她计较。
      一个丫鬟的贱命,还能比得上名正言顺的妻子?
      “姑娘心里有成算便好。”
      陈嬷嬷闻言并没有放下心,这位卫世子可是难得的痴情种,姑娘以常人的心思去想他,恐怕会落空。
      她只愿两人的亲事能顺顺利利结成,不要再生波折。
      ......
      “春桃,我渴了,给我倒杯水来。”
      青帐微荡,床上熟睡的女人梦中呓语。
      她睡得并不安稳,即使是梦中也紧皱着眉头。
      “春桃......”
      女人又唤了一声,眼看着要醒过来。
      卫循俯身将她抱住,大手托着她的后背将茶水喂过去。
      温热的茶水入喉,阿鸢喉咙舒缓的同时,意识也渐渐清醒。
      房中未点灯,只有炭盆散发着些许火光。
      可她还是看清男人的脸。
      “原来不是春桃啊......”
      是啊,她的春桃已经没了。
      阿鸢红了眼眶,从卫循怀中起身,“爷来做什么?今日还不是三十。”
      每逢初五三十便是阿鸢侍寝的日子,以前卫循宠爱她,将她安置在外院,夜夜宠爱。
      如今出了春桃的事,阿鸢再无法面对他。
      她知道不该怨卫循,只是忍不住。
      “还是说爷今日便想让妾伺候?”
      说着阿鸢抬手解开自己的衣衫,雪白丰腴的身子暴露在男人面前。
      她向来是害羞内敛的性子,侍寝时都要卫循吹灭烛火。
      可此时赤身裸体袒露在他面前,阿鸢心中空寂一片。
      原来心死后是这个样子。
      “够了。”
      卫循沉着脸将她的衣襟拢上,“你不必这样糟践自己。”
      “糟践?”阿鸢怔楞重复一句,看向他,“爷喜欢的不就是阿鸢的身子?阿鸢本就是伺候人的玩意儿啊。”
      没有尊严,没有自由,锁在金笼中为讨好主子而活,又何谈糟践。
      卫循被她眼中的嘲讽刺痛,伸手遮住她的眼睛。
      “阿鸢不是......”
      小通房浓密的睫羽在他掌心轻颤,卫循心尖仿佛也被扫过,又麻又疼。
      他不知该如何解释,阿鸢的身份注定不能与他并肩,可他心中并未将她看轻过。
      她是他的阿鸢,是他想要宠爱的女人。
      只是注定只能给宠爱,无法给她名分。
      男人的沉默让阿鸢眼中的自嘲更深,“爷若不想要便出去吧,妾想休息了。”
      她不想要这样的宠爱,也不稀罕。
      如果可以,她希望从未遇见过卫循。
      或许这样,就不会连累春桃。
      掌心温热濡湿,卫循仿佛被烫到般倏然收回手。
      火光下,女人眼中已经噙满泪水。
      卫循见过许多次阿鸢哭得模样,可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般让他心疼。
      他温柔的用指腹将她脸上的泪拭干,语气带了保证。
      “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,阿鸢,再等等......再等等好吗?”
      他答应过的事?
      阿鸢怔楞抬头,脑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念头。
      卫循答应过她会护住春桃,可春桃已经被打死了。
      她亲眼看着婆子们拖下去的。
      卫循再有通天的本领,也不能将死人复活。
      不过又是哄她的话罢了。
      便是真的春桃活过来,已经有的伤害又哪里能复原。
      她不相信卫循,不敢信他了。
      阿鸢避开他的手,微微垂下的眸子空洞一片,“是......妾等着。”
      小通房愿意听他说话,卫循便已受宠若惊。
      春桃虽救了回来,但到底伤及根本,如今只能靠着人参续命。
      他想告诉阿鸢春桃还活着的消息,又怕她见到春桃此时的模样难过。
      再等等,等春桃好起来,他便带她去见人。
      卫循掌心轻轻抚过女人的脸颊,眼中是化不开的怜惜柔情。
      阿鸢跪在床榻,安静得任他抚弄,只是心中以往的娇羞萌动早已荡然无存。
      卫循并未留下过夜,面对阿鸢空洞的眸子他说不出留下的话。
      两人之间已经生出隔阂,轻易不能解开。
      男人离开,房门被轻轻关上。
      屋外的冷风吹起来,撩起青帐。
      透过火光,阿鸢从枕头下摸出一个荷包。
      荷包并不精致,甚至针脚还有些粗糙。
      这是春桃做的第一个绣活,献宝似的送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