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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权臣的瘦马通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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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52章
      
      “你确定要学?不怕坐得腰疼了?”
      阿鸢嘴角噙着笑,打趣道。
      她之前不是没教过春桃,可小丫鬟不是嫌捏针累,就是嫌坐久了腰疼,浑像那凳子上长了钉子一般,一刻也坐不住。
      春桃被她笑得脸热,瓮声瓮气道,“不怕了,只要能帮到主子,春桃愿意坐一天板凳。”
      “傻姑娘。”
      阿鸢红着眼揉了把小丫鬟的头,强忍着将眼中的热气压下去,“那我教你。”
      刺绣虽然苦,但学会了也是一门手艺,而且春桃性子单纯急躁,在府中得罪不少人,这刺绣也能磨磨她的性子。
      林清霜是苏绣坊的常客,她喜欢阿鸢的手艺,自己生辰那日要穿的衣裳都交给阿鸢来做。
      阿鸢做了七天,终于将这件广袖流仙裙做好。
      “给林娘子送去吧。”
      尚书府。
      今日是林家小娘子的生辰,京中与她交好的贵女们都来了。
      林清霜一大早便起来梳妆打扮,林夫人跟她几个嫂嫂都为她准备了衣裙,可林清霜谁的也没有,指名要阿鸢做的。
      “那谢娘子能有宫中的绣娘手艺好?别今日出丑哭鼻子。”
      林家二嫂是个心直口快的,她送的衣裙可是专门找的宫中绣娘做的,如今却被个小通房比下去,林二嫂自然心里不痛快。
      林清霜却见不得她这样说阿鸢,朝她耸了耸鼻子,“谢娘子是我的朋友,只要是她做的我都喜欢!”
      说完也不等林二嫂答话,拿着衣服便进了内室。
      林二嫂在外面没走,就等着看林清霜哭鼻子,她可不信阿鸢的手艺有陈绣娘好。
      然而这次林二嫂注定要打脸了。
      林清霜是娇宠长大的小娘子,平时性子跳脱,衣着打扮也以娇憨可爱为主,但阿鸢这件衣裙却将她英气洒脱的一面展露了出来。
      红色的流仙裙并未绣花,衣袖和裙摆比她往常穿得要宽大几分,行走间如水波流动,多了飘逸洒脱之感,而林清霜发髻中戴的檀木素簪又将这份洒脱发挥到极致。
      “原来不戴满头珠翠也能这样美......”
      林二嫂眼中划过惊艳,喃喃说道。
      林清霜站在铜镜前,对镜照了半天,满意的不行。
      听到二嫂的话,她得意的叉腰,“这次二嫂信我的话了吧,阿鸢就是很厉害!”
      “是是是,二嫂输了,小寿星快去前院吧,大家都等着你呢。”
      林二嫂伸手勾了下她的鼻尖,推着她出门,心里已经暗暗决定也要找阿鸢去做件新衣裙了。
      林清霜出场自然又引来一阵惊叹,等贵女们知道她的衣裙是在苏绣坊做的,众人表情不一。
      虽没明说,但大家都知道苏绣坊背后的主人是阿鸢。
      作为卫循的通房,她在京城可是很受关注。
      “竟然是她做的,真没想到她有这样的手艺......”
      “不是说她是扬州来的瘦马吗,怎么还会刺绣?怪不得受卫世子宠爱。”
      “那有如何?她再受宠也只是个玩意儿,以沈秋瑜的性子,这个小通房以后的日子要艰难了。”
      贵女们一阵唏嘘,但对林清霜的衣裙是真喜欢,都打算回去后便让丫鬟去苏绣坊预定。
      阿鸢还不知今日林清霜的生辰宴又给她拉了一大波生意,她做完广袖流仙裙便没再动针线。
      春桃从厨房给她端来一碗长寿面,上面铺着青菜和一个煎的金黄的鸡蛋。
      “奴婢没说是主子生辰,只说是您想吃面,让她们随便做了一碗。”
      其实今日也是阿鸢的生辰,可这满府中除了春桃谁也不知道。
      十三年前,谢父谢母在这日被土匪屠杀,阿鸢便对生辰有了抗拒。
      若不是有一次说漏嘴,即使春桃也不知道。
      “多谢。”
      阿鸢接过面道谢,春桃连连摆手。
      “主子您跟奴婢客气什么,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。”
      阿鸢抿唇一笑,春桃不知道她有多害怕过这一天,只要放空下来,脑海中便是爹娘满身鲜血的模样。
      还好有春桃在。
      许是劳累了几天,心神损耗过度,傍晚阿鸢发起高烧。
      卫循回来时,春桃刚伺候她喝完药。
      小通房脸埋在被子中,露出的小脸柔弱苍白,卫循心尖一疼。
      “将帕子给我吧。”
      他坐在床边,细细的将阿鸢额头的冷汗擦干净,又为她掖了掖被角。
      男人的指尖落在她脸上,被她伸手抓住。
      生病的小通房力气不大,可却极执拗。
      阿鸢紧紧攥着他的手,眉心皱成一团,小脸贴在他的掌心嗫嚅道,“娘,阿鸢疼......”
      第45章 怜惜
      内室寂静,只有阿鸢低声啜泣的声音。
      春桃知道自家主子认错了人,想上去将人摇醒,卫循摆摆手让她下去。
      阿鸢啜泣的声音越来越大,春桃皱着小脸一步三回头的离开。
      等房门关上,卫循便将小通房抱进怀里。
      他指腹擦着小通房脸上的泪,向来冷淡的眸中闪过一抹怜惜。
      “哪里疼?”
      阿鸢已经烧得糊涂,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,她抓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,“这里疼,要娘亲亲。”
      年幼时的阿鸢被宠得娇气,生病时最爱使小性子要全家哄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