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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不夜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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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16章
      
      “无用之物,帮我扔了就行。”他打断她的话。
      “好的,”景鸢动作僵硬地缩回手,“还有,非常抱歉,我没想到会——”
      “无碍,”他又一次打断她的话,“希望你父亲让我看到贵集团的公关能力。”
      她明白过来他的意思,频频点头,“媒体方面保证会处理好的,给你造成不便,实在是……”
      没等她说完,他就抱着人绕过她,朝电梯走去。
      “……非常抱歉。”景鸢站在原地,小声说完自己的那句话。
      然后整个人都气馁得不行,感觉好好的一个募款餐会,被自己弄得场面混乱。
      还有,他大概对她没有一点点好感了。
      ☆、第五十三章
      回酒店的路程上,张存夜一边侧着身帮她整理头发, 一边观察她脸上的神情。
      见她恢复如常了, 也开始叽叽喳喳了。他才突然把修长食指竖在她唇中央, 示意她噤声。
      甘却睁着眼睛滴溜溜地转, 乖乖住口,等着他说话。
      可是他却把她拉进怀里, 她听见了他喉结滚动的细微声音, 有点性感。
      “傻子, 我能带你回荷兰吗?”
      这对她来说是一场自我拉扯,对他来说也是一场压力不小的冒险。
      甘却没有立刻回答,眉目纠结了好一会儿, 才反问:“你为什么这么想回荷兰呀?你又不是在那里长大的唉。”
      “我想让你快乐一点。”
      她轻吸鼻子,“我现在就很快乐呀!”
      “那刚刚是谁哭得像只落汤鸟的?”
      “什么鸟?那是什么物种?”甘却从他怀里抬起头,睁大着双眼问, “我怎么没听过这种鸟呀?”
      “不用管, 反正是一种很丑的鸟。”
      “哦。”总之就是嫌弃她丑呗。
      “跟我回去?”张存夜搂着她,用唇触碰她额头, 似吻非吻, 音调蛊惑, “回去一趟?”
      “可是我……”可是她害怕他带她回福利院。
      “说‘回去’, ”他低下头轻吻她眉心, 吻她眼皮,吻她鼻子,一边还小声吐息, “说‘好’,说‘我想回去’。”
      她被吻得迷迷糊糊,睫毛轻颤,呼吸变得有点急促。
      “回荷兰,跟我回去……”
      “嗯……”
      甘却一个糊涂,就答应了,尔后回过神,才摸着额头纳闷:“我怎么就答应啦?”
      “因为你聪明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心机张存夜。
      以前她这样问的时候,他的回答无一例外都是“因为你蠢”;如今她答得顺他心意了,就成了“因为你聪明”……
      2
      甘却在车上跟他说了餐会上发生的那件事,下车时总结道:“你那位朋友长得很好看呀,差不多有你好看了。”
      “再说一遍。”一条长腿刚跨出去,张存夜扶着车门,顿在那里,威胁她。
      “就、你的朋友长得很好看啊,但是没有你好看,嘻嘻。”
      他轻“哼”了一声,“狗腿。”
      “什么嘛,我只是实话实说呀。哎呀你快点下车呀。”甘却伸手轻推他。
      “蠢鸟,你旁边没有车门?”
      “哦!”还不是因为你之前总牵我下车,不然我也不会忽略掉我这边的车门……
      她暗自腹诽,打开这边的车门下了车。
      等她绕过来,张存夜牵住她的手,“他还跟你说了什么?”
      “嗯?没其他啦,就是问了一句‘张呢’,然后说他是你的朋友,就这样子。”
      他垂下眼睑,没说什么,沉默地牵着她进了酒店大门。
      3
      “我就说嘛,我不要、出门了……”
      “住在这里、出一趟门、简直、要我半条命!”
      “哇居然、还有一层!”
      “哎呦我的天,怎么、爬不完!”
      远远地就听到她咕叽咕叽的自言自语,站在安全出口等她的张存夜,双手插兜倚在门框那里,看着她爬,姿态悠闲。
      还差了一层,两段楼梯。
      甘却一步一脚,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大胖子,艰辛极了。
      爬到楼梯转角时,她站在那里顺气。一抬头就撞进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。
      麻雀大汗淋漓,尤其因为穿着长袖裙子,头发又披散着,从一楼一路爬到最高层,气都喘不过来,整张脸热得通红。
      张存夜靠着门框,歪了歪脑袋瞧她,咬着下唇似笑非笑。
      横亘在两人之间的,只是一段阶梯,很短的距离。
      她跋涉了很多很多层楼才爬上来;他一滴汗都没流就早早地站在顶端。
      她总是不敢直面恐惧;他常年与恶龙交手缠斗。
      她仰望他;他俯视她。
      张存夜直起身,踩着楼梯往下,走到她身边时,唇边带笑,抱起满身是汗的她。
      怀里的人显然已经累得没有力气了。加上之前在晚会上闹了那么一会,估计体力消耗得所剩无几。
      抱着她往上走,他低首朝她脸颊上轻轻吹气,“不是你说锻炼身体的吗?现在会累了?”
      甘却小声哼唧,“我两三天没爬了嘛。”
      “狡辩。”
      “才不是!”躺在他怀里,她不自觉全身放松,把身体和心灵的全部重量都交付与他。
      “‘十八岁’,那我们什么时候回荷兰呀?”还没等他说话,她又急急地加了一句,“能不能迟点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