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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穿越考科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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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穿越考科举 第608节
      那皇宫的人倒是收了,没多久又给退了回来。
      为什么?!
      他惹到谁了?
      聂家吗?
      他跟聂家,真的没有深仇大恨啊。
      一定要说的话,他跟聂家的交集,便是做过同一个县的县令。
      但那又算什么事。
      他当官二三十年,做过的官职多了,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,当时是有些危急,不过也让他顺利抱上楚大学士的大腿。
      这次又是怎么了?
      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。
      一个意 外的人出现了。
      纪元最近在翰林院帮忙,正好被派来督查刑部一些案件。
      聂世鸣站在纪元身边,开口道:“这就是王长东。”
      这就是王长东。
      纪元眼神都在这个形容猥琐的老头身上。
      近五十的年纪,头发稀疏,眼神浑浊不清,带着油腻跟审视。
      虽然是头一次见他,却总觉得,这个模样一直在他心里。
      小纪元病死的时候。
      再到知道小纪元爹娘去世真相。
      以及看到正荣县的烂摊子。
      这个人却拍拍屁股走了。
      甚至一路高升,还专门坐到户司这种油水厚的位置上。
      王长东也在看纪元。
      这人是谁?
      聂世鸣刚要说话,纪元制止,亲自道:“我是建孟府正荣县人士。”
      “姓纪,叫纪元。”
      “出生在正荣县安纪村。”
      建孟府,正荣县,这些王长东都知道。
      他这两天还在想呢,跟聂世鸣的交集只在这里。
      这个纪元,也是正荣县的人?
      这么巧?
      等会,没记错的话,这个连中六元,名噪天下的纪状元,无父无母?
      正荣县,无父无母。
      “我爹娘在化远三十年前后去世。”
      “一个是死于运河修建。”
      “一个死于没有银钱看病。”
      纪元说话的时候,刑部大牢几个狱卒瞪大眼睛。
      都知道连中六元的纪状元自幼艰辛。
      却不知道。
      他是这种家境?!
      化远三十年,也就是十三年前。
      现在的纪状元好像才十九二十?!
      可这些,跟眼前的犯人又有什么关系?
      聂世鸣这才道:“王长东,你不会忘了,化远三十年时,你在哪里任职吧?”
      他虽然觉得那段时间不值一提。
      可怎么会忘了。
      甚至前几天还在回忆。
      “你,你是河工的儿子!?”
      纪元强调:“是死了的河工的孩子。”
      怪不得。
      原来是这样。
      王长东心里的疑惑终于解开。
      他怎么会想到,当年他害死的一个河工,这个普通的河工,会有这样厉害的孩子。
      连中六元考上状元就算了。
      还弄出橡胶,弄出占城稻。
      而他无意间,惹了这样的人。
      聂家跟他是没有深仇大恨的。
      但聂家肯定会为了纪元这样的人,努力促成此事。
      楚大学士也不会为了这样一个后起之秀保他。
      甚至眼前的纪元出现在这,便是告诉所有人。
      他是为爹娘报仇。
      为爹娘报仇。
      天经地义。
      人家根本没做什么多余的事。
      只是把他的罪行揭发而已。
      刑部众人心里恍然。
      纪状元回来,为的就是替爹娘报仇。
      这让不少人心里暗自称叹,果然是个好男儿。
      读书,做官。
      一直到如今。
      就是给爹娘报仇。
      这种事情说破大天,都是能感动天地的事。
      甚至有人道:“您当年想去应天府做事,难道也是为了这个?”
      王长东在应天府。
      原来是这样。
      但纪元无意得罪了五王爷,被调走了。
      这是一个迟到四年的复仇。
      不少狱卒看向纪元的眼神都变了。
      好忠义的男人。
      本来觉得纪状元长得英俊,做官也厉害,就是一个厉害的文官。
      没想到他心里还藏着这样有仇必报的忠义心肠。
      王长东早就面如土色。
      他现在知道,自己已经完了。
      自己无意之间惹出这样大的麻烦。
      他以为在正荣县的经历不值一提,其实更多过分的事他还做过。
      可实际上,祸种早就埋下了。
      谁也想不到,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孩子,能成长到这种地步!
      纪元看着他,则心道。
      那个小孩子是不能成长到这一步的。
      因为小纪元早就死了。
      他报仇,不仅是为这具身体的爹娘报仇,同样是为小纪元报仇。
      眼前的人,死多少次都不为过。
      离开刑部大牢,纪元也没回翰林院,他身上的事情很少,挂个名而已。
      聂世鸣跟着身后,忍不住道:“其实你不出现会更好。”
      也更安全,如今锋芒毕露了。
      纪元却摇头:“如果不让他知道自己的死因,对我来说,这事相当于没做。”
      他知道对方不一定会悔恨,但一定会怕。
      怕自己,怕那些死他手底下的冤魂。
      所以他要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