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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穿成恶毒女配后,公主她摆烂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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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77章
      
      再之后,她又好似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隐匿的疯狂,情深的有些病态的炽烈。
      冰冷却又炽热。
      叫人望而生畏。
      周寂的声音,打破了她眼前朦胧模糊的画面。
      “结束了吗?”
      “嗯。”
      姜玥下午把儿子留在了古堡,拜托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代为照看。
      她眨了眨眼睛,好奇的问:“你没有看见我们的小孩儿吗?”
      周寂沉默着上前来,她穿的少,一件针织连衣裙,薄薄的大衣搭在臂弯,长发微卷着落在胸前,小脸精巧,眼瞳漆黑,站在夜色里好似发着亮光的明珠。
      他说:“看过了。”
      姜玥静了静,她问:“你要把孩子接回去吗?也不是不可以的,但是他好像很黏我。”认真思考过后,她又说:“你如果要带他回去,要过问他的意见,不能独断专行。”
      周寂牵住了她的手,刚从车里下来,她的手还很暖和。
      他低头,仿佛都能看得清她的睫毛。
      一根根的,平直浓黑。
      像蝴蝶颤颤绽开的翅膀。
      “看过孩子了。”
      周寂带她进了屋,客厅烧着壁炉,十分暖和。
      暖融融的火光映在少女软白细腻的小脸,白里透着红。
      他静静望着她,眸色深沉,无声暗涌缓缓流动。
      姜玥后背泛起一丝不可捉摸的凉意,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。
      当初她从兖州离开。
      周扶危便也是用这种幽深的、隐隐透着疯狂的眼神看着她。
      这两个人仿佛在她的眼前不断的重合、重合。
      也许他们不是同一个人。
      但是给她的感觉却是一样的。
      平静温和的表面下带着隐匿的侵占感,把人围得密不透风。
      姜玥恍惚了下,仿佛回到了在兖州的那段时光,也不曾没有过鲜衣怒马风光时。
      她也不知怎么了。
      突然抬起手,轻轻的碰了碰周寂的脸,男人站在原处,静静的望着她,黑眸好似平稳的湖泊。
      黑漆漆的深渊。
      望不到底似的。
      姜玥的指腹慢慢描摹他的眉眼,已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,轻轻的、几乎微不可闻的叹了句:“真的好像啊。”
      怎么会这么像呢?
      连眼神都变得越发想象。
      她抽回手的瞬间,被男人用力攥住了手腕,“像什么?”
      像谁。
      带着点怀念的、惆怅的语气。
      周寂没见过她方才那种怅然若失的神情,不知道她是想起了什么,似乎还有几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怀念。
      姜玥回答不了他,总不能告诉他,你长得像一个千年前的某个权臣。
      “没有谁。”
      周寂垂首定定看着她,没再言语。
      不过姜玥显然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很多,不声不响,不动声色,不过是因为他足够能忍。
      韬光养晦,深藏不露。
      等到了时机,再一击毙命。
      姜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,若是人人都有转世投胎,如此相像的两人会不会是前世今生的缘分?
      姜玥把还在冬眠了的系统叫了出来,她问:“这真的只是一本书吗?这个世界真的就只是一本小说吗?”
      系统在她的千锤百炼下学聪明了,回答不了的问题一律用系统正在维护中来糊弄了过去。
      姜玥再度抬头,发现周寂还没有走,站在客厅她沙发座椅对面的位置。
      姜玥发现他的脸色从刚进门起就实在不好,苍白冰冷,不仔细看几乎完全看不出来他的情绪十分阴翳。
      任谁日日夜夜做梦。
      心爱的人惨死在自己面前都没办法睡一个好觉。
      好似金箔堆成的华丽宫殿。
      女人捂着胸口痛不欲生,唇齿不断溢出红得发黑的鲜血,好似被折断的浮萍轻飘飘的倒在拔步床边,闭上了眼就再也没有睁开。
      第138章 求您让她安息
      这场噩梦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呢?
      周寂记得很清楚,是她提出离婚后搬出别墅的第一天。
      起初只有朦胧的、模糊不清的画面,华丽却森严的宫殿,落满了雪。
      飞檐栖着鸟雀,一派平静。
      他听见了一阵低低的泣声,像是被迫压在嗓子里,不敢发出来,却又忍不住。
      他觉得压抑、窒息。
      无形的手慢慢攥紧了他的心脏,一点点慢慢的挤空肺腔里的呼吸。
      待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,他甚至有几分抗拒。
      “大人,求您允公主一份安宁。”
      “人死不能复生,死了就是死了,您与公主也未有深仇大恨,如今您也应当已经泄了恨,就让她安息吧。”
      “虽是寒冬,可尸首终究是不能久留的啊。”
      这声音颤抖的、又敬又怕。
      周寂顺着声音看过去,只看到了一道挺拔清冷的背影,深黑色的锦袍,仿佛与这漆黑的夜色融为了一体。
      他的手上还流着蜿蜒的鲜血,掌心莫约是受了伤,血液潺潺,缠着一圈一圈纱布的手掌,也止不住血。
      男人什么都没有说。
      他面前的女人不断的磕头,带着哽意,几乎快要哭出来了,“望大人高抬贵手,放过我姐姐吧。”
      “莫要让她死不瞑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