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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死对头同桌拿了国王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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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51章
      除了专心吃饭的人,其他几人全部各怀心思,在暗地里交锋了一轮又一轮。
      家里的锅没有分割挡板,香辣锅底铺了满锅,不管什么菜放进去,涮出来都是红彤彤的。
      祁年嘴唇的颜色逐渐接近锅底,边吃边呼呼吸气。
      对面周砚辞默不作声起身,祁年佯作没看到,正在专心地给筷子上的丸子吹去,眼前送来一瓶凝着冰露的矿泉水,看着就心旷神怡。
      修长骨感的手送完水便撤离。
      “我焯!冰水!辣死我了。还有吗?”余相佑嚷嚷。
      “冰箱里。”周砚辞已经坐了回去。
      余相佑屁颠颠过去,给余下的每人都拿了一瓶。
      “啊卧槽——”
      祁年哗啦站起来。
      几双眼睛齐刷刷抬起,都看见了他白衬衫那块硕大的油渍。
      “啊,这怎么办?”
      “我有纸巾!”
      “这么大块油得尽快洗了,不然容易留印子。”
      几个女生众说纷纭。
      “祁年。”周砚辞也站起来,隔着热腾腾的白雾与祁年正面相对,“你去我的房间换身衣服吧,然后把衬衫放洗衣机先洗了。”
      “不……”祁年下意识拒绝完才反应过来,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。
      机会总是出其不意地从天而降,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砰砰乱跳,疯狂加速。
      他又可以去周砚辞的房间了!
      小小国王牌,这次还不拿下?
      祁年镇静下来,扬起一个灿烂的笑:“好啊!”
      第22章
      “你随便拿件套不穿的衣服给我就行——”
      祁年脸上写满急迫,声线被他努力控制得平缓,眼睛灼灼盯在周砚辞的后脑勺上。
      周砚辞找出一件叠得四四方方的白色长袖,回头问:“可以吗?”
      “可以可以。”祁年夺衣服夺得急,没留意指尖的意外擦碰,脸上还是若无其事的灿烂的笑,“那你先出去?我马上就好。”
      “嗯,脏衣服待会拿出来给我就行。”周砚辞很好说话。
      管他再好说话,都得被祁年关到卧室门外。
      周砚辞的房间很大,是带大阳台和独立卫浴的套房,房间里东西却不多,视线一览无余。床脚柜底之类的地方祁年上次已经找过了,就剩下柜子和抽屉内部。
      严丝合缝的抽屉一个接一个打开。
      周砚辞多少有点强迫症在身上,每个抽屉顶多放一半的东西,收纳得整整齐齐,大大方便了他。
      但是,没有。
      没有国王牌。
      怎么可能呢?
      叩叩两声,门外传来周砚辞的声音:“祁年,换完了吗?”
      祁年心脏提起又放下,还好他早有准备锁了门,搜肠刮肚找借口拖延时间:“等等,我发现裤子也脏了。”
      周砚辞相当乐于助人:“那我进来拿条裤子给你?”
      “……不行!”祁年有点乱了方寸,口不择言道,“我,我什么都没穿,你等等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门外安静下来。
      祁年还在找,心说大不了谎称自己在床上晕倒了,反正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。
      找东西不是多累的活,他却双颊泛红,这辈子没做过这么冒昧的事,一边无声抱歉一边将周砚辞的课本练习册一本本拿起来,检查夹缝。
      还是没有。
      他拿起一个塑料壳的文件夹。
      哗啦啦,掉了一地的卡片。
      吓得心跳短暂一停,他低头去看,看清地上层层叠叠一堆照片的刹那,心脏顿时咚咚如擂鼓狂跳起来。
      ?
      全是他的照片。
      他在赛场上奔跑跳跃,喝水擦汗,意气风发。他隔三差五就要上场比赛,自己都记不得哪场是哪场了。每场比赛观众无数,一堆同学举着手机在那儿拍,他也无暇顾及谁是谁。
      脑海里突然冒出叶天扬的话,配上耐人寻味的声音,不用这个冲,就用别的冲咯……
      他的照片……冲……
      “祁年,你怎么样了?”
      祁年刚捡起来的照片又脱了手。
      他找回心跳,边捡照片边不放心地看着房门那边:“好了!我好了。你等等,我出来……”
      周砚辞家教良好,等待的时间里并没有试着开过门。
      祁年小心翼翼解开反锁的闸,笑脸迎上他。
      周砚辞反应仍旧淡淡的:“火锅还吃吗?大家都差不多饱了。”
      “我也饱了。”祁年亦步亦趋跟着,“那大家一起收拾吧。先收拾了再玩。”
      那边三个女生已经在自发地收拾脏碗筷了。
      祁年轻轻踢了踢没眼力见的两哥们:“傻坐着干嘛呢?”
      余相佑哀嚎:“我撑得动不了了……”
      叶天扬试着提了下火锅的两只金属耳朵,纹丝不动,也哀嚎:“我不行……”
      几人插科打诨,一如既往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      “砚哥行,让他来!”
      祁年却是一怔。
      他突然发现,他似乎不太能和现如今第一顺位的兄弟开这种玩笑。
      只是稍微一想,那些奇怪的动漫画面便像火车一样呜呜驶进脑子里,碾过之处寸草不生。
      周砚辞应声过来,看了看祁年,再对耍赖偷懒的几人说:“没事,我晚点让保姆来收拾。你们歇一会儿,然后去我房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