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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临死前我亲了仇家一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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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35章
      呻/吟声止住,随后是不再压抑的挣扎干呕。
      钢铁直男皇帝陛下一时懵懂。
      他脑内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      早先母后在怀着妹妹时也是类似的痛苦。
      只是妹妹早夭,没能叫他一声皇兄。
      “司韶。”
      “你是不是在孕……”
      话还没说完,门突然被打开。
      司韶冷冷地盯着他。
      面具和隐形眼镜已都经被摘了下来。
      他湛金的双眼眼眶通红,鼻头也微微发红。
      眼角还挂着生理性泪水的泪痕。
      西里斯的话音生生止住。
      他舌头突然就开始打结了。
      司韶这副模样证实了他的猜想。
      一想到这个孩子是自己的,西里斯手脚也不怎么听使唤起来。
      他想替司韶擦去眼角的泪。
      可刚一抬手又下意识调转方向,转而生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。
      视线移向一旁,说话也不利索。
      “你还要不要继续……”
      继续吐。
      他不敢说。
      司韶扶着门,平复这如浪潮一波一波上涌的反胃感。
      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。
      趁着大吐特吐的时候,他紧急向晨午发出联络请求。
      但请求依旧石沉大海。
      晨午失联了。
      司韶果断转而启动备用线路,联络尚在地下旅馆待机的小丘。
      小丘用暗码回复:
      晨午仍在亲王府。
      但是小丘也无法联系晨午。
      晨午最后的定位信号仍在亲王府中,没有离开的迹象。
      他是主动进入了静默。
      统帅很快发来新的指示:启动备用撤离方案C。
      不管晨午了吗?
      小丘犹豫一瞬,还是迅速回复:收到。
      他让所有电脑都清除使用痕迹,并启动自毁程序。
      而后,拣出他用得顺手的枪支武器,拿上随身终端。
      夜里下起了大雨。
      空无一人的街道,街灯微茫的光被雨水氤氲。
      旅店老板在柜台后吞云吐雾,打着瞌睡。
      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      他也将什么都不知道。
      小丘拉下兜帽,趁着夜色,走进了蒙蒙雨雾中。
      也就是在同一时间。
      星临城南侧,距离亲王府五条街道以外的一个写字楼。
      一间昏暗的会议室。
      屏幕的光映得人脸色惨白。
      二队长叼着根烟,瞪红了眼。
      “确定是撤离方案C吗?”
      “是的队长,统帅发出的最后一条指令,是撤离方案C。”
      二队长沉思片刻,把烟头丢到地上狠狠碾了碾。
      “那就不等将军的指示了,准备动手。”
      另一个猫头鹰计划的成员犹豫道:
      “可是今晚帝国的皇帝也在,会不会节外生枝。”
      二队长咬咬牙,眼睛上的刀疤在冷光下格外狰狞。
      “……那就一起解决掉。”
      将军只要求做成帝国人干的。
      顺便让他们帝国自己内讧,这是一石二鸟。
      将军会奖励他们。
      “明白,这就出发。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西里斯给司韶递了根打湿绞过的毛巾。
      司韶接过,抬眼盯着他张了张嘴。
      刚想说点什么,那恶心的反胃感再度涌上来,迫使他回头又是一阵干呕。
      西里斯下意识跟上去扶住他。
      “朕去叫医师来。”
      手却被司韶拽住。
      “……别去。”
      “我没事。”
      “你他妈的……别给我添乱。”
      最后一句是压着嗓子咬牙切齿说出来的。
      西里斯也不惯着。
      反手轻松将他钳制住,往怀中一扯,让他借力倚靠自己。
      “这事也有朕的责任。”
      “朕总要负责。”
      “你负什么责,不要太自作多情!”
      司韶凶狠地瞪过来。
      可他现在实在太虚弱,瞪人一眼也没什么威慑力。
      因他眼底的盈盈水光,这一瞪反而多几分妩媚嗔怪。
      司韶自己没察觉。
      西里斯却看得一怔。
      狐狸就是狐狸。
      这种时候也不忘试图魅惑人心。
      下一秒他就扣住了司韶的下巴,压低嗓音恐吓:
      “别试图引诱朕,朕说了,朕不信你。”
      “朕说负责,是因为你肚子里有朕的孩子,也是帝国未来的太子,而且……”
      西里斯放缓了语速。
      “那也是你的孩子,也请你稍微看顾他一点。”
      只是为了太子罢了。
      只有这一个原因。
      西里斯在心里强调给自己听。
      “什么我的孩子。西里斯,你少恶心我。”
      司韶忍着难受,仍毫不客气地脱口而出。
      今天吃得已经不算多了。
      但从早上开始就隐隐感觉不怎么舒服。
      好像那个小生命,在恐惧和担忧即将发生的事。
      有什么好恐惧,有什么好担忧的?
      他唯一需要担心的,就是惹自己不高兴,把他给弄死了。
      比如今天撤离后,他们得找个时间好好谈谈。
      谈谈这个恶心的孕吐。
      想到这里,连孕吐这个词都让司韶重新涌起反胃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