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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臣好柔弱啊/佞臣似朵娇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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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臣好柔弱啊/佞臣似朵娇花 第152节
      宁如深一下坐直:嗯???
      马车一晃驶入了城中。
      他润了下唇,心跳怦怦,也不知是在紧张什么,最终没忍住掀开了点车帷。
      道路两旁已站满了高呼万岁的百姓。
      他正从帷缝间偷偷看看,便听身后传来一声,“在看什么?”
      “……臣有点近乡情怯。”
      李无廷似笑非笑落来一眼,“喔。”
      宁如深没看见身后投来的目光。
      他瞅着瞅着,忽然就看街边食摊上有个小孩正拿了片菜叶,盖上自己的深渊巨口——
      宁如深一阵激动:是他的“菜包肉”!
      他假装不经意地将车帷一掀,拍拍李无廷,“陛下,来看看风土人情。”
      李无廷抬眼一看,陡然默了片刻。
      宁如深探头,“怎么了?”
      李无廷轻声,“…挺好的。”
      “?”他正不明所以,道旁沸腾的人声间突然传来几道声音:
      “快看,那就是御史宁大人吧!”
      “三品朝服,年轻秀美…没错,正是生擒北狄大王子的那个!”
      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……”
      “爱了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…????”
      宁如深大惊:什么叫他生擒大王子!
      你们的爱这么盲目么!?
      一只手忽然拎住他的后领,将他拎回车厢中,车帷倏地放下。
      李无廷说,“人多,别探头探脑的。”
      宁如深还有些恍惚,“陛下,他们说……”
      “朕听到了。”李无廷看着他,莫名轻笑了下,“倒也没什么大错。”
      宁如深悚然觑去:你也是盲目的?
      ·
      出了虞川,路程便过了大半。
      一路风尘仆仆,终于在一个傍晚抵达了距离京城还有两日车程的尧津。
      尧津知府孔舒原前来接驾:
      “微臣参见陛下!见过各位大人!”
      李无廷应了声,孔舒原又侧身引道,“下榻之处已经备好,请陛下随微臣前去。”
      落脚处就在知府府上。
      宁如深随人一道过去,见这尧津知府约摸三四十岁。对上李无廷的提问也能应答如流,还算是亲理政事。
      他们一路进了府中。
      接待的院落已经收拾出来。
      李无廷住在主屋,隔了小半个院落的西侧,就是宁如深住的次屋。
      李无廷照例召了孔舒原去考问。
      宁如深便回了自己屋里。
      这会儿天色已晚,他托府上的下人打了桶洗澡水来。待他洗完已过亥时,差不多也该歇下了。
      宁如深正坐在床沿搓毛。
      下人进来收完水桶,离开前提了句,“对了大人,老爷让小的知会大人一声,咱们尧津常年闹匪患,夜里莫要私自出门。”
      宁如深动作一顿,“匪患?”
      “是,这两个月倒是消停了。也不知是畏了陛下的真龙天威,还是另有所图。所以大人还是多加小心。”
      宁如深心说那可真是太危险了。
      “这事和陛下说过了吗?”
      “这是自然,老爷亲自禀报过了。”
      那下人说完便带上浴桶出了屋。
      宁如深坐在床沿琢磨了会儿,又起身推门往外看了眼。
      李无廷的主屋就在斜对面。
      自从离开北疆,每到一处他们都有各自的房间,已经好久没在一起困过。
      想不想倒是其次,主要是匪患……
      让李无廷一个人待着,也太危险了。
      宁如深抿了下唇,最终还是按捺不住,厚着脸皮推门出去了。
      到了李无廷的房门前,里面还亮着灯。
      他咚咚敲道,“陛下。”
      屋内顿了两秒,随即传来一声,“进来。”
      宁如深微吸了口气,做好万全的心理建设,接着推门而入——
      门一开,就看李无廷正衣着严整地坐在床沿,知府站在跟前扭头而来。
      宁如深倏然一顿:。
      孔舒原还在汇报匪患的事,他看着大半夜出现在门口的宁大人,怔了怔微张大嘴:
      “宁大人这是来……”
      宁如深对上他惊讶的眼神和李无廷暧昧带笑的目光,默然半晌,硬着头皮往门框边轻轻一靠,“护驾的。”
      作者有话说:
      宁猫猫:用生擒大王子的武力。(面无表情)
      李无廷逗了逗:猫好像要炸毛了。(拍拍龙窝)
      第80章 回京了
      李无廷的目光还在似笑非笑地落来。
      孔舒原惊疑地打量了一番, 像在思考他身上有哪根头发丝是能护驾的。
      宁如深快顶不住了,幽幽对去:
      ……笑什么?不出声留下他吗??
      他抿了抿开口,“如果陛下不需要……”
      “需要。”李无廷眼见着他快要炸开, 忙适可而止, “进来吧。”
      这还差不多。
      宁如深呼出口气, 把门合上进来了。
      他瞅着屋里的情形,“陛下还在说事?”
      “嗯, 匪患的事。”李无廷示意孔舒原继续讲,又对宁如深说,“坐下一起听听。”
      孔舒原应了声, 接着刚才的话开口。
      床边没有凳子, 知府是站着的。
      宁如深看李无廷身侧床榻空着, 自然而然地就坐了过去。
      他一下坐在帝王的床边。
      孔舒原话音骤然一顿, 惊得哑了哑:
      这…这是能随便坐的吗???
      跟前的声音淡淡落来,“怎么?”
      孔舒原忙按下心绪,继续禀道, “是…那盤韧山就在尧津城外,自承平三十九年便已有了匪患,月月不曾消停。”
      “但从陛下御驾亲征之日起, 忽然消停了两月,不知是何原因。”
      宁如深探出点身, “你们没去查过?”
      他刚洗完澡,带了点淡香和潮气。袖摆垂在床榻边, 叠在李无廷玄色的衣摆上, 拂过后者手背, 凉得泛起一丝痒意。
      李无廷目光落去, 指节微不可察地动了下。
      孔舒原回道, “尧津兵力有限,仅是安防就够吃力…实在不敢贸然上山。”
      宁如深点点头,坐回去,“这样。”
      明净柔软的侧脸从跟前一晃而过。
      李无廷眼睫一垂,沉眉敛下心神回想:
      若没记错,尧津匪患是在承化二年时报入京中的事。
      上一世与北狄的战争持续了五个月。
      期间盤韧山匪趁着御驾在外,横行尧津。这次却偃旗息鼓了……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