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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臣好柔弱啊/佞臣似朵娇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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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臣好柔弱啊/佞臣似朵娇花 第96节
      他挑着个机会,就顺便把默好的“古籍”带给季太傅了:“晚辈默了一半,后一半找樊状元帮了个忙,所以字迹不太一样。”
      “没事没事…”季劼爱不释手。
      他来回翻了几页,又爱惜地揣入怀中,拍拍宁如深,“宁大人果然大才,不说这古籍珍品,就是如今建成这内阁——”
      季劼点到为止地停下话头。
      宁如深摆手,“不不,没我什么事。”
      季劼皱眉,“谦虚!”
      宁如深,“……”
      对方打量了他两眼,忽然说,“宁大人快及冠了吧,可有长辈行加冠礼?若是不嫌弃——”
      宁如深听出他的意思,倏然惊喜。
      他在这世间无父母亲故,正愁找不到为他行冠礼的长辈。季劼乃当世鸿儒,为人清贵、德高望重,能由季老行冠礼可谓荣誉至极。
      宁如深应下,“那感情好,谢过季老!”
      季劼摸着怀里的书,“哦呵呵呵呵。”
      ·
      待中旬一过,便进入了六月底。
      行冠礼的吉日也渐渐近了。
      宁如深无亲族长辈,倒是省去了前前后后很多流程。
      只用等冠礼当日请季劼来加冠,再邀一些相熟的同僚来观礼。
      宁府进入了紧锣密鼓的筹备。
      而另一头,一只健美的大白鸽飞入了皇宫。
      御案后,李无廷展开信纸。
      洋洋洒洒的一封信,满篇焦灼、苦口婆心,仿佛都能想见轩王是如何在对面上蹿下跳,含恨执笔——
      总结下来只有四个字:速速和好!
      最后还附上了宁如深回他的那句原话。
      『数日未见,掰了。』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李无廷默然看了两遍,然后将信纸往德全跟前一推,“他这是在埋怨朕?”
      这个“他”指的是谁不言而喻。
      德全扫了眼信,又觑了眼帝王的神色。
      却看李无廷话虽这么说,但面上毫无愠色,抿紧的唇角还往下压了压。德全心念一动,立马假意指责道:
      “宁大人真是不像话~还敢埋怨陛下!”
      “想见陛下,不知道自己来吗?”
      李无廷,“行了。”
      他习惯性地将轩王的信揉成一团正要扔掉,忽然顿了顿,又展开看了两遍。
      目光落在最后那行原话上。
      “及冠礼,是三日后吧?”
      德全一喜,“是啊。”
      李无廷就将信放在一边,“嗯。”
      …
      三日后,冠礼当天。
      宁府一大早就忙碌了起来。
      冠礼所用的礼器、弁服都放到了相应的位置,行冠礼的场所也摆置规整。
      主屋中,宁如深正给自己梳头。
      他昨晚睡觉梦见自己卖艺,翻一个跟斗能得一笼蒸糕,他连着翻了八十个,今早一起来头发就打结了。
      杏兰给他梳得太痛,他干脆就让下人们都出去,自己梳洗更衣。
      大承的加冠礼前需着一身素色的深衣,长发先束一髻。
      宁如深花了好大功夫将炸开的毛梳顺。
      又换了件素色的深衣。
      他背对着房门的方向,一头乌发挽在一侧肩头,有几缕滑落在背后,隐隐露出下方霜白的后颈。
      宁如深正低头系着衣带,便听叩门声响起。
      咚咚两声,不轻不重。
      他以为是来催促的下人,头也不抬地应了声,“已经穿好了,马上。”
      身后顿了下,随后屋门吱呀一响。
      宁如深一转头,就看屋门前立了道高大的身影:李无廷推门而来,肩头还载着屋外薄薄的晨光。
      他一下愣住,这大清早的……
      “陛下怎么来了?”
      李无廷朝宁如深看去。
      只见他乌发都裹在了素色的衣襟间。纤白的脖颈上,小巧的喉结动了动。
      李无廷语气平静,“不是嫌朕见你见少了?”
      作者有话说:
      李无廷:还会埋怨朕了。(压下上扬的嘴角)
      德全:真是不像话~
      宁如深:……
      *官职三拼不是虫,勿捉
      大承及冠礼有私设,一切为了宁大人好看服务。
      第49章 “如深”
      “不是嫌朕见你见少了?”
      “什么?”宁如深愣住, 心口悸了下。随之而来的还有大片茫然:
      又是谁在造他的谣?拾一?
      不对,拾一现在夜夜生鸽,回不到御前了。那会是谁……
      李无廷已经合上门走过来。
      他停在宁如深跟前, 偏头端详了两息:
      “同朕几日未见…掰了?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原来是这个——!
      宁如深吸气, “不是, 那是臣……”
      他话一开口,突然止住:等等, 他忘了。李无廷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小煌文主角是谁了。
      难怪看不出他应付的托辞。失策…!
      李无廷低眼,“是什么?”
      宁如深又将话咽了回去,“是臣…在直抒胸臆。”
      李无廷就轻轻哼笑了声, 随后打量着他一头散落的乌发:
      “都几时了, 还未束发?”
      “马上了, 马上。”
      “你自己束?会束吗。”
      宁如深本来是想叫杏兰进来, 一听这话不禁跃跃欲试,“会吧。”
      他说着抬手捞起头发。
      素色的袖口从他肘弯滑落,露出两只白皙漂亮的胳膊, 乌发缠着细腕,在动作间晃过李无廷眼前。
      眼睁睁的,就看顺好的毛又炸开了。
      李无廷, “……”
      宁如深殚精竭虑地束着头发。
      一双手抬得酸痛,他刚甩了两下, 一只大掌便啪一下握住了他扑腾的胳膊。李无廷托着他酸软的手:
      “这点力气,瞎折腾什么。”
      掌心的温度灼得他一颤。
      宁如深定了定神, “臣在梦里, 能翻八十个跟头。”
      李无廷轻声, “不然怎么说是梦里呢?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你可以不那么直白的。
      他正想叫杏兰进来, 胳膊忽而被李无廷扒拉到一边:
      “行了, 把你那爪子拿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