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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唐朝工科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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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六章 极品飞马1
      因为尉迟恭裸奔事件,张德自己给自己禁了足,坚决不走出自己的小院子半步。张公谨叔叔语重心长地对他说:“大郎,敬德愿赌服输,不会真和你这样十岁的少年郎计较的。”
      然而老张闷声回道:“族叔,他连光着腚在大街上狂奔都敢做,还有什么不敢的?”
      你说的很有道理,我竟然无言以对。
      张公谨叔叔于是就拍了拍老张柔弱的肩膀:“那就等风头过去再说吧。”
      堂堂定远郡公,虽然把薛万彻和冯立干的叫爸爸,然而却干不过大唐帝国四大天王之一。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果然自己抱的这根大腿,还不够粗,含金量还不够高。
      等张公谨走了之后,两只从书房溜出来的熊孩子,出现在了张德面前。
      “哥哥,你这等英雄豪杰,何必怕那尉迟恭?”
      张大素尝试震了一下虎躯,没震动,张德翻白眼看着他:“二郎,你不带着三郎读书,来这里做什么?”
      “哥哥,吃胡饼么?”
      张大安小朋友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,里面裹着…2,四个包子。
      “这馒头哪儿买的?”
      从张大安那里接了一只还热乎的,一口咬下去,满是肉香。
      “这叫胡饼,不叫馒头。馒头没有馅。”
      张大安萌萌哒的眼神看着张德。
      “江南包子叫馒头,馒头叫包子,和长安不太一样。”
      “是这样么?”
      张大安分了一个肉包给二哥,然后自己找了一只蒲团坐下,两只手捏着肉包慢慢地啃了起来。
      “骗你作甚?比如长安那些泼皮,你们叫游侠。在江阴,叫小混混或者小流氓。要不你想,楚留香这样的人物,和那些泼皮都叫大侠,你觉得合适吗?”
      “说的也是。”
      张大安点点头,竟是认可了张德的胡扯。
      你这么萌,将来一定做大官。
      “哥哥。”
      “嗯?”
      听到张大安又喊他,张德微微挑眉,“三郎,是不是又事情和我说?”
      张大安继续慢慢地啃着肉包,然后抬头问张德:“哥哥的黑风骝,跑的是不是非常快?”
      “是啊,它可是‘踢云乌骓’,只有霸王和张桓侯骑过。那天在莱国公府上,你不是看到了吗?”
      “那有没有比它快的马儿呢?”
      “或许有吧,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      张大安脸蛋有点儿红,他默默地啃了肉包好一会儿,然后说道:“我们班上的程处弼,说他的‘夜飞电’跑的最快,整个国子监谁都比不过他。”
      “你才五岁就能进国子监了?”
      “国子监旁边的社学。”
      张大素在一旁解说。
      嗯,懂了,国子监附属小学。原来这种特色唐朝就有了啊。
      张德愣了一下,然后疑惑地问张大素:“你们开蒙还教骑马?”
      “没有啊,程处弼跟我们打赌,谁赢谁是头。”
      “你们小小年纪,居然赌博?”
      张德义正言辞地看着张大安,“三郎,我们江水张氏从不聚众赌博……”
      “哥哥,当头一旬可以收七八贯钱呢。”
      张大安露出了一副可惜的眼神,然后低头嘟囔道,“那我还是和程处弼认输的好,社学里有不少人准备和他赌,我就想哥哥的黑风骝那么快,要是赢了,该多好。可以买好多胡饼呢。”
      你等会!这几个意思?你们一群五六岁的小东西,还兴收保护费的?还特么是十天收一次,一个月收三回?
      一旬七八贯,一个月岂不是要二十几贯,现在半匹绢是两百六十文,这得换多少匹绢?
      “三郎啊,虽然我反对赌博,但是,张家的名声来之不易,需要我们没一个人去努力维护。你说吧,这个程处弼什么来头?”
      “宿国公家的小三。”
      张大素露出一副兴奋的表情,赶紧说道。
      “你一边去!”
      张德瞪了他一眼,然后问张大安:“宿国公是谁?”
      “程知节。”
      终于,张大安小朋友把肉包啃完了,然后看着一脸惊愕的张德:“哥哥,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      “这个,三郎,要是我们赢了程处弼,宿国公会不会找我们麻烦?”
      “不会。”
      “他和吴国公,哪个比较……嗯……洒脱?”
      其实他用混账这个词,但想了想,还是不要在小朋友们面前说脏话。
      “我们都怕吴国公,程处弼也怕。吴国公还脱过他裤子,然后弹他的小雀。”
      “小雀是什么?”
      “哥哥你没有小雀吗?”
      说着,张大安把衣襟一撩,“喏,小雀。”
      好了,我知道小雀是什么东西了。
      老张脸一黑,心说老子要是被尉迟恭大庭广众之下弹小鸡鸡,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。这妖怪绝对不能当正常人来看待啊。
      “宿国公……会不会做吴国公这样的事情?”
      张德得确认安全。
      “不会。”
      “嗯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      呵呵一笑,张德露出一个霸气的笑容,“程处弼是吧?咱们兄弟齐心,其利断金,定要叫他乖乖地上缴馒头钱。”
      二十几贯一个月啊,这得多少钱,这攒下来能买好多地了。
      虽然他南宗有的是钱,但谁又会嫌钱少呢?
      再一个,身上的零花实在是太少了。他倒是想找点乐子,然而坦叔却攥住了财政大权,家里的族老们千叮咛万嘱咐,切不可让小宗长花钱大手大脚业荒于嬉。
      特么的他过年才虚岁十二,就算想去平康坊见识见识风流薮泽,他有那功能么?
      至于张公谨叔叔,吃穿用度从来不少,可他不给钱啊。定远郡公自个儿还没南宗有钱呢,给张德钱,这不是学了点杀猪的本事就找尉迟恭比武么?
      所以,张德手头很紧,个人财政满目疮痍。
      所以,张德需要创收,虽然创收的方法有点问题。
      所以,张德在得罪了尉迟恭之后,又找上了程知节。
      程知节,他曾经还有个名字,叫程咬金。
      不过老张咬咬牙,管那么许多,先收它一个月保护费再说!
      于是乎,忍痛割爱给张德的黑风骝,很快就要迎来它马生中的第一战。一场国子监附属小学,一群权贵家庭小学生的聚众赌博。
      隔壁莱国公要是知道这里有小朋友不学好,而且是拿他的爱马玩《极品飞马1·国子监狂飙》,恐怕他会和不久前的长安令一样,哭晕在茅厕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