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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这个男人太会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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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36节
      这一晚她去了哪里。简琰那边吗?
      他垂头笑得嘲讽。
      为什么那么嫉妒。
      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嫉妒。
      ☆、第三十七章
      她不会开车,打盛子傅电话死活就是没人接听。如果坐公共交通要是被别人认出来又是一件麻烦事。盛蒲夏没有办法,拨了简琰的电话。
      席灏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合眼休息。
      再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一前一后的走过来。
      他心中的嫉妒犹如疯狂滋生的细菌,吞噬掉他所有鲜活的细胞,啃咬着他的心脏,密密麻麻,疼痛难忍。
      “爷爷呢,怎么样了?盛蒲夏问完才发觉席灏的眼神深沉得如潭水,血丝明显,脸色也不是很好。
      “还没醒。”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如同磨砂的纸,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盛蒲夏也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烟草味。
      简琰说:“我去楼下买两瓶饮料。”
      她不知道该说什么,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抬眸却发现他一直在看她,眼里的情绪复杂,深深浅浅浮动着什么。
      席灏淡淡瞥了一眼简琰离去的身影说道:“既然回来了,就拿户口本去把婚离了吧。”
      蓦地,她怔住,短暂而急促的呼吸了一口,被这一字一句钉在原地。
      她想说不要,可是话到嘴边硬生生挤成了一个好字。
      席灏守在席老爷子的床边,倦意袭来,他时不时捏眉心提神。
      她坐在不远处,看得出来他很疲惫。
      “席哥,要不你睡一会吧。”
      他没看她,漠然道:“不必。”
      三个人都沉默不语的守着,等爷爷醒过来。
      盛蒲夏对简琰说:“要不你先回去吧。”
      “没关系。”
      “突然让你送我过来耽搁了不少事情吧。”
      “还好。我等爷爷醒来再走。”
      席灏把他们的对话收入耳中。什么叫突然让你送我过来,她昨天没和简琰在一起吗。
      傍晚,爷爷才醒来,讲话有些吃力。
      “怎么...都来了。”
      “爷爷,你吓死我了!”盛蒲夏握着老人苍老的手眼眶红润。
      老爷子笑了两声,“我...没事!”
      简琰在外头接了个电话走进来,见爷爷醒了便也放心了,“爷爷,你没事就好。蒲夏,我那边有事先走了。”
      “好,路上开车小心。”
      “嗯。席灏,我走了。”简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,又说道:“结婚红包走之前给你。祝你们白头到老,早生贵子。”
      席灏抬眸看他,微微挑着眉毛。
      ......
      夜晚,席灏给爷爷请了护工,带着蒲夏回了乡下的家。他需要换身衣服,她也需要一个地方休息。
      盛蒲夏至始至终一直咬着唇,破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。
      他有那么急吗。晚上民政局又不开门。
      繁星闪烁,风吹枯枝摇曳。
      她跟在他身后进了屋。
      “饿吗?”他问。
      “不饿。”她实在没有胃口吃东西。
      席灏看了她几眼,“跟我上来。”
      他关了卧室的门,在橱柜里翻找着什么。
      盛蒲夏心一凉,开口道:“在另外的那个抽屉里。”
      席灏拿出两本结婚证,照片上的他们微笑着,看上去没有半点不适。
      他把结婚证放在书桌上,坐在床尾抬头凝视她,“和我结婚后悔吗?”
      她摇头。
      “为什么要了简琰给的婚纱?”席灏脱了满身烟味的外套,灰色的毛衣下是白色的衬衫,他卷起袖子露出线条较好的手臂。
      “什么?”盛蒲夏的声音很小,此刻的模样就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学生,仍由他处置。
      “简琰的婚纱,为什么收下。”
      “他说是结婚礼物。”
      席灏微微点头,抿了抿唇,向她伸出手,“过来。”
      盛蒲夏看着那干净的手掌有些不明所以,却还是搭了上去,那一瞬间,他宽大的手掌将她包裹,如同握住了珍宝。
      席灏使力将盛蒲夏拉了过来,双腿夹着她,一手握着她的手,一手抚上她的腰。他仰头看她,“还喜欢他吗?”
      “嗯?”盛蒲夏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      他极其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,“还喜欢他吗?”
      “你是说简琰吗?”
      “嗯。”
      “我以为我是喜欢他的,可到底小时候的感情太过单纯和稚嫩,不作数。”
      席灏抿着的唇微微松合,冷峻的容颜也柔和了几分。他揉捏着她的手,这种柔软的触感他朝思暮想。
      “谁说小时候的感情不作数。”他反驳着,浅笑。
      盛蒲夏看得恍惚,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笑了。心尖上的积雪慢慢融化,化作一汪泪水滚滚而下。
      她抽泣着,像一个要豁出生命的士兵般喊出最后的豪言壮志。
      “席哥,我和简琰真的没什么。我真的没有!”
      席灏攥着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怀里,她坐在他的右腿上,两眼泪汪汪。
      “我知道了。”他说,指腹轻轻抹去她的泪痕。
      “真的什么都没有。”她强调。
      席灏的手穿插在她的长发里,从一侧滑到后颈,大拇指抵在她的耳朵上,眼眸深邃,“蒲夏,我嫉妒得...快发疯了。”不急不缓,字字有力。
      盛蒲夏木然得注视着他,眼角偶有泪珠滑落。
      什么叫他嫉妒得快发疯了,她才是好吗!
      席灏吻上她的眼泪,“我以为你会和他走。”
      “我不喜欢你看他的眼神,我不喜欢那件婚纱,我也不喜欢听你提到他。”
      盛蒲夏攥着他的衣服,褶皱横生,双眸微微张大,“所以...你是真的吃醋了吗?”
      “嗯。”
      她嘴一撅,鼓起腮帮子:“我和简琰什么都没有,你吃得哪门子醋啊。”
      “蒲夏,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?”
      “什么?”
      “我喜欢你喜欢了那么多年,从情窦初开的年纪到青春荷尔蒙繁盛的时期,再到我们已为成人,那么多年,我闭上眼关于你的都历历在目,我在注视你,而你却在想着他。我以为我要得到你了,那一晚我真的以为我们水到渠成了,结果简琰一出现......呵,我为什么不吃醋。”
      盛蒲夏呼吸起伏着,整个人慢慢染上一层红晕。这段时间所有埋在心里的雾霾一瞬间烟消云散。
      她不知道他对她竟是这样的感情。
      这么多年,掩藏得那么好。
      多年前的那个吻可能是他露出的唯一的蛛丝马迹。
      欣喜,惊讶,震惊,动容,盛蒲夏一时之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。
      “别这样看我,给我一个回答。”席灏捏住她的下颚,深沉的双瞳漾着光泽。
      回答......
      她当然是喜欢啊。
      “你这是在和我告白?”
      “是。”
      盛蒲夏小嘴一撇,吸了吸鼻子,心想着她刚才哭个毛线。还以为真的就这样分道扬镳了,她差点就要像电视剧里的女人跪着求他不要离婚了。
      她一本正经道:“告什么白啊,我们不是还要去离婚的嘛。”
      席灏说:“我舍不得。”他捏着她的下巴欲行亲吻,却被她推开。
      “你有什么好舍不得的,离婚了就可以和季凌好好在一起了啊。”
      她第一次知道为一个人心力交瘁的感觉,痛到夜夜难眠的感觉,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随时可以摇摆她的心,左右她的感知。
      这大概就是爱情的个中滋味。
      席灏微微蹙眉,搂紧她的腰,“你在说些什么。”
      盛蒲夏双手搂上他的脖子,“那天,我看到了。在北京的酒店,你和她在走廊里亲吻,不是还上了新闻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