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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59节
      陈柏笑了,“我录属弘文阁大学士, 受大王亲赐昭雪之名,还能冤枉你不成?无论你们说什么,三天后的比试我是参加不了的。”
      陈柏还真没张口乱说, 三天后的比试他还真不想参加,上一次本就胜之不武, 多少心里有些过不去。
      但三天后的比试他又不得不参加, 正不知道怎么推脱, 这不,借口就送他面前来了。
      当然, 最重要的是, 太子蛟以前设局害他, 现在袖夫人又来?
      还真是一家子都欺负到他身上来了, 还真以为他不会反抗?
      至于他不参加比试,大王怪罪,也得先怪罪袖夫人,刚才的确是袖夫人让人推了人,推得是轻是重不知道,反正他“滚”地上去了,连身上的袍子都弄脏了。
      袖夫人厉声道,“你以为这样我就治不了你?来人,给我拿下。”
      陈柏心道,这样混不讲理的人,有时候的确不好对付。
      陈柏看了一眼正准备上前的几个老妈子,也没什么表情,“袖夫人是当朝太子生母,大王肯定是不好怪罪的,不过……有些不知死活的人怕是活不成。”
      上前的几个面色凶狠的老妈子突然身体哆嗦了一下。
      虽然说谁也不知道这个昭雪大学士能不能赢得了那个赵国太子,但现在的确是唯一的希望。
      要是被大王知道她们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为难昭雪大学士,她们难逃一死。
      “拿下。”袖夫人见人停止不前,再次喊道,几个老妈子都吓得跪下了,“夫人饶命,要是……要是今日动了昭雪大学士,大王那……”
      来日方长啊,等比试过后动手也不迟啊。
      袖夫人气得手都颤了一下,这个陈子褏,三言两语居然还弄得真让人奈何不了他了。
      但只要她坚持,今日陈子褏必受这大难。
      这时,一个脚步声传了出来。
      齐政看了一眼陈柏,然后道,“祖母说你那针灸效果不错,以后多来给她看看。”
      说完,又看向袖夫人,“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祖母让我送昭雪大学士出宫,如果没事,我们就先行离开了。”
      不知为何,袖夫人听到齐政口中提到那个老太太,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,然后脸上带上了笑容,“原来是母后召的昭雪大学士入宫,倒是我逾越了。”
      说完带着人匆忙离开,怎么看都有些避之如蛇蝎的感觉。
      陈柏一愣,刚才还蛮横不讲理的人,居然就这么仓皇地走了,看来那个老太太在这宫里面不简单啊。
      陈柏都忍不住问了一句,“袖夫人这么怕太后?”
      齐政答了一句,“当年一人一马守卫我大乾十年不被外敌入侵的召圣太后,别说袖夫人,又有哪一个不怕的。”
      陈柏:“……”
      召圣太后,听说大王能够登基,这召圣太后也是功不可没的。
      说完看向陈柏身上的灰尘,“那奴仆的力气倒是挺大,竟能让你在地上滚了几圈。”
      陈柏:“……”
      还不许他心脏点
      齐政说了一句,“本还以为你得吃些苦头,现在看来似乎也用不着我送你出宫。”
      话虽然这么说,但还是一路随行,带着陈柏离开。
      大王那里,有人正在禀报现在的事情。
      “皇子政带着昭雪大学士进了宫,见了太后,说是给太后治腿。”
      大王抬起了头,皱了一下眉,“也不知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。”
      听的人身体都是紧绷的,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,却让人心脏都被抓住了一样。
      来禀报的人继续道,“昭雪大学士从太后那离开后被袖夫人堵住了,幸得皇子政出面,才得已安然离开。”
      大王恩了一声,也没说什么。
      只是他也不知道,些许小事,却成了一个爆发点,或者说成了陈柏反击的一个突破点。
      “下去吧。”
      结果没多久,袖夫人也来了,当然是来呵斥齐政藏污纳垢的,陈柏不过是一个权臣之子,她还没怎么放在心上,她的目的是齐政,说上两句,大王肯定会更加厌恶。
      大王的眉头却皱了起来,直接打断道,“与赵国比试前,莫要再生事端。”
      这些小事与他大乾的城池比起来,算得了什么,在这么紧要的时候还如此不分轻重。
      袖夫人正要开口,大王就阴沉着声音道,“回去顾好太子蛟,让他也安分些,若真有人坏了这场比试,休怪我无情。”
      安分两字念得特别重。
      袖夫人猛地抬头,有些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然后慌慌忙忙地离开了。
      大王脸上有些疲惫,“有的人怎能蠢到如此地步,家国都不顾了,而有的人又聪明得……”
      不知道在想什么,叹了一声。
      然后想了想,向召圣太后的寝宫而去。
      老太太还是那么严厉地坐在那里,垂着眼。
      相对无语。
      半响,还是大王开了口,“你不该见他的。”
      老太太睁开闭合的眼睛,“不过是政儿带个郎中给老妇人看看这腿病,大王些许是想多了。”
      大王没有说话,就这么看着老太太。
      最终老太太叹了一口气,“若真是为了这大乾好,还是要见一见的。”
      有些事情,大家心里明白就好,为何非要说得这么清楚,少了些乐趣。
      大王张了张嘴:“……母后还真是……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如今上京城都在等着陈柏和太子素丹的比试。
      “听说就在三天后。”
      “这可是关系到一座城池啊,光是想想都紧张到不行。”
      “也不知道这些时日,公子柏温习得如何,那太子素丹实在难应付。”
      “倒是那太子素丹不见怎么忧心,每天牵着一雪白的异兽到处逛,真将上京当自家了。”
      三日时间说短不短,说长不长,一晃而过。
      而一个消息不胫而走,公子柏避战了,原因听说是受了重伤,根本没办法比。
      这是谁也没有预料的结果,不仅市井议论纷纷,连皇宫中,大王也皱眉地找了人前来询问,“那日宫中,袖夫人可是让人伤了他?”
      “这……”来人不好回答,而是道,“袖夫人的那些个奴仆只承认轻轻推了一下,也不知道怎么的,公子柏就在地上滚了几圈,沾了一身的灰,当时……似乎也无大碍。”
      大王:“……”
      以袖夫人的性格,仅仅是推了一下吗?
      “要不要让御医去廷尉府看看?”
      大王不置可否,沉默不语,或许拖着不比也未必是坏事,不比就没有输赢,没有输赢那座城池就还是大乾的。
      说到底还是对陈柏没有百分百的信心。
      而此时,陈柏正呆在自己院子里面,和陈小布在逗那只大麦町玩布球。
      如今陈柏的院子里面种了不少向日葵,都开花了,是从齐政那块向日葵地里面移植过来的。
      陈小布在院子里面跑得唧唧的,和大麦町抢着布球。
      陈柏将布球扔出去,怎么感觉养了两只狗一样。
      “哥,你看我教得好不好,现在大麦町都知道将布球叼回来了。”
      陈柏嘴角一抽,教得是好,每次都以身作则,示范如何将布球叼回来,能教不好。
      两人没心没肺地逗着狗,而外面已经闹翻了天。
      “也不知道公子柏是避而不战,怕了那太子素丹,还是真的受了伤。”
      “应该是受了伤,听说袖夫人……”
      “怎么感觉每次出事都和太子有点关系。”
      “无论受伤是真是假,太子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和他为难吧,那可关系到我大乾的一座城池,孰轻孰重心里应该清楚。”
      “谁说不是,明知道现在昭雪大学士是唯一的希望,还……”
      有些话他们实在不敢说出口,加上上一次上京大病,太子也跟没影子一样。
      估计唯一开心的是太子素丹了,要是比试结束,他就完成了来大乾的任务,就得回赵国了,他的萨摩耶哪里还能和这么多异兽一起遛弯。。
      也不知道怎么的,消息传了好些天,但无论是大乾和赵国居然都没有在提起这第二局比试,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      消息越传越沸腾,但真正的当事人,或者真正的利益相关者,反而沉默得让人意外。
      陈柏呆在府里不能出门,但山君可以。
      这不,齐政就发来语音,“有人来报,山上的葡萄不知道怎么的,往地上掉。”
      陈柏一惊,难得是哪里出了问题?好好的葡萄怎么会往地上掉?
      实在太可惜了,都快成熟了。
      陈柏不得不以山君的身份亲自去看一趟。
      结果和齐政来到山上,他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。
      看着掉在地上的葡萄,“太重了,葡萄藤承受不了它的重量,得将它们绑在架子上。”
      可不是,一串一串的相对于葡萄藤太大了。
      齐政:“……”
      说实话,还从来没有见过能将葡萄藤都扯断的这么厉害的葡萄。
      赶紧让人去准备麻绳,一串一串的葡萄绑呗,又得忙活好一阵子了。
      还有就是,山上的兔子实在太多了,这些兔子已经陆陆续续开始生小兔子了,一生就是七八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