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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爱是苍山覆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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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079章 老婆你不要再跑了164
      谷雁西很不想跟儿子分开,他这才见到儿子十几个小时,已经是难舍难分。
      但是工作上的事情也不容马虎。
      打电话安排,他叫人送尹半夏和果果去一处他在外面买的住所。
      这里很安静,安保也好,关键是,除了他自己,没有人知道这里。
      尹半夏笑着问他,“这算不算金屋藏娇?”
      明知道她是开玩笑,但谷雁西还是气的不轻,捏住她的下颌凑近她的脸。
      正在这时,他们的儿子果果从里面跑出来。
      “妈咪!妈咪!”
      谷雁西只好先放开她,弯身将小人儿抱起来。
      “果果,爸爸还有工作要去忙,你先跟妈妈回家。等爸爸忙完就去找你,好不好?”
      他的耐心超级好,语气也是超级温柔。
      尹半夏在一边听着,都有点吃醋。
      要是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也这样,那该多好。
      叹口气,她知道,那需要时间。
      没关系,她总能等到的吧。
      果果搂着谷雁西的脖颈,很乖巧的说,“好的。爸爸,那你要快点来哦。”
      谷雁西简直被萌化了,忍不住吻了吻儿子的脸蛋,“好,爸爸一定很快就去找你。”
      “妈咪!”
      果果转头要尹半夏抱着。
      谷雁西只能把他放在尹半夏的怀里。
      坐上车,果果靠着尹半夏,“妈咪,我们不回家了吗?”
      尹半夏微微一怔,低头看着他,“回,我们现在就是回家啊。”
      “啊?”瞪大眼睛,果果有点不解,“可是我们的家不是在西雅图吗?”
      “不是。果果,有爸爸的地方才是我们的家。以后我们会和爸爸一直在一起。果果开心吗?”
      可以和爸爸一直在一起啊。
      他之前没有过这样的经验,但是听上去好像是不错的。
      于是果果点头,笑着说:“开心。那妈咪开心吗?”
      尹半夏低头亲亲他的额头,轻声:“妈妈当然开心了。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谷雁西赶到的时候,宋佳怡已经到了。
      “阿西。”
      看见他下车,她微笑迎上来,挽住他的手臂,很亲昵的往里面走。
      看见宋佳怡,谷雁西就想到自己的儿子和尹半夏,对她就多了一分愧疚。
      这个婚,到底是结不成了。
      “阿西?”
      见他在发呆,宋佳怡挽着他站住,问他,“你没事吧?怎么了?想什么呢啊?”
      面对宋佳怡的笑容,谷雁西摇头,“哦,没什么。”
      “那走吧,建宇的负责人已经在里面等着我们了。”
      “嗯。”
      “对了,你怎么来的这么晚?”
      “有点事,有点事耽搁了一下。”
      “哦。”
      两人走到包厢门口,宋佳怡突然拉着谷雁西,给他整理了一下领带。
      然后微笑,“好了。”
      谷雁西舔了下唇,对她笑了下,推开门。
      一整晚,谷雁西和宋佳怡都在应酬,谈的是相关的合作。
      合作谈完,他们闲聊的时候还提起了婚礼的事。
      建宇的总裁说道:“我很期待两位的婚礼呢,两位天造地设,太般配了。”
      宋佳怡听得心里甜蜜,微笑去看谷雁西。
      可是他却很心不在焉的样子。
      这是怎么了?
      他真的有点奇怪。
      之前说有点事耽搁,是那件事很棘手吗?
      结束后,他们送走了建宇总裁,宋佳怡扶着谷雁西,“阿西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      “不用了。”谷雁西拍拍宋佳怡的手背,正好陈新宇到了。
      他牵着宋佳怡过去,打开后座车门,“让新宇送你回家。”
      “可是你……”
      “我没事,我自己回去,去吧。”
      谷雁西不容拒绝,就这么决定了。
      宋佳怡无法,只能按照他说的上车。
      坐在车里,她看着他,“阿西,你真的没事吧。”
      谷雁西伸手摸摸她的头发,温柔:“没事,回去吧,注意安全。”
      “好,我到了给你打电话。”
      “嗯。”
      目送宋佳怡的车子驶离,谷雁西这才上了自己的车,吩咐司机开往别墅。
      那里安置着尹半夏和果果。
      扯掉领带,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,有点疲倦。
      一个小时后,车子停在别墅门口。
      谷雁西下车进去。
      本来冷清的别墅,却在他推开门的瞬间,暖意横生。
      真的很奇怪。
      他皱起眉头。
      只是因为她和儿子在这里,差别就这么大的吗?
      呼出一口气,谷雁西迈步往里走。
      客厅的沙发上,他看见蜷缩着一个人。
      是尹半夏。
      站定,谷雁西看着她。
      尹半夏听到声音坐起身,“唔”了一声,按亮了身边的地灯。
      “你回来了。”她揉着眼睛,声音有点沙哑,像极了等待晚归丈夫的妻子。
      谷雁西控制不住,心里一紧。
      尹半夏站起身,向他走来。
      谷雁西双手在身侧握紧,就这样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。
      站定,尹半夏仰起脸,闻见了他身上的酒气和烟味。
      “你喝了很多吗?”
      “还好。”
      “我给你冲蜂蜜水,你等一下。”
      她说完就往厨房走去。
      这边定期都有人过来打扫,东西什么也会补全。
      因为他偶尔会来这边。
      谁也找不到的地方,能让他有短暂休息的感觉。
      忍不住,谷雁西跟了过去。
      厨房开着暖暖的灯光,他靠在门框上,看着她背对着自己忙活。
      很快蜂蜜水好了,她端过来给他,笑着说:“喝吧。”
      谷雁西看着蜂蜜水,又看她,不接。
      尹半夏轻轻蹙眉,故意逗笑,“干什么?难不成怕我下毒?那,要不要我先喝一口啊。”
      她说完,真的作势要喝。
      谷雁西却夺下来,一口喝光。
      尹半夏:“……”
      喝完了,他捏着空杯子,问:“果果呢?”
      “楼上。小家伙玩累了,睡了。”
      说起儿子的时候,尹半夏的脸上表情柔和。
      谷雁西也情不自禁的勾起笑容。
      上楼去,他走到房门口,却突然不太敢开门。
      尹半夏站在他身边,观察他的表情,问:“怎么了?”
      他不好意思告诉她,他近乡情怯。
      里面真的有他的儿子吗?
      都怪尹半夏这个女人,这个玩笑真的开的太大了!
      尹半夏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想法,一笑,代替他打开了门。
      “进去吧,轻声一点。”
      闻言,谷雁西瞪了尹半夏一眼,仿佛在说,用你告诉我吗。
      尹半夏:“……”
      轻手轻脚的走进去,谷雁西走到床边,看着床上睡着,热乎乎的小人儿。
      真的是他儿子啊!
      真的是啊。
      果果睡得四仰八叉,被子已经丢在一边,睡衣也翻起来,露出白白的肚皮。
      谷雁西伸手把他的睡衣拉好,又把被子给他盖好。
      尹半夏站在他身边,轻轻的依偎着他。
      谷雁西直起身,看了她一眼。
      四目相对,他的眼睛闪烁着某种光芒。
      尹半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,腰就被他给勾住。
      “你……”
      她下意识的伸手抵在他胸前,轻声说道。
      谷雁西拧眉,看了她一眼,将她打横抱起往外走。
      两人去了隔壁房间,一进去,他就使劲儿的亲。
      几乎要喘不上气了。
      尹半夏只能捶他的肩膀和胸膛。
      谷雁西总算是放开她,和她抵着额头。
      良久,他的声音似沙哑的困兽。
      “尹半夏,你真该死。”
      蓦然,尹半夏的眼眶就红了。
      即使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,即使……
      她还是红了眼睛。
      谷雁西似乎吓了一跳。
      咬牙,他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,沉声,“你,你哭什么?”
      尹半夏不管,闭着眼睛掉眼泪。
      叹息着,他只能有点手忙脚乱的给她擦,“别,别哭了。半夏,尹半夏!”
      尹半夏反驳:“你凶什么凶!我给你生了儿子你还凶我!”
      听到她这话,谷雁西直接气笑了。
      “哦,生了儿子你有功是吧?”
      尹半夏委屈的咬唇,支吾:“我知道我有错,可是你不能看在儿子的面上,原谅我吗?”
      “不能。”谷雁西直截了当的说,说完就转身走了。
      尹半夏气的半死,追上来,一巴掌扇在他背上。
      “嘶!”谷雁西吸了口气,转头瞪她。
      尹半夏就这么和他对视。
      谷雁西叹口气,进了浴室。
      尹半夏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软绵绵的,烦死了。
      她烦躁的坐在床上,瞪着浴室门,等着里面的人出来。
      所以谷雁西围着浴巾出来,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情景。
      尹半夏像是要吃人一样,气呼呼的坐在那里。
      忍不住,他眼底的温度暖了暖。
      “干什么呢?”一边说着,他一边将擦头发的毛巾扔过去。
      毛巾正好落在尹半夏的脸上。
      她轻呼一声,把毛巾扯下来的同时,眼前一花。
      身体往后仰倒,她身上悬空一个人。
      谷雁西压着她,眸色沉沉。
      尹半夏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,自己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。
      他的唇,落在她的额头上。
      尹半夏愣住。
      不是唇,不是脸,是额头。
      他知不知道吻额头的意思啊?
      吻额头和吻别的地方,是不一样的。
      至少在她心里,完全不同。
      额头这里,是珍视。
      他不是很生气自己自作主张吗?
      不是很生气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吗?
      鼻子又有点发酸,她伸手捂住他的嘴。
      谷雁西:“……”